第1集 - 穿越 在水库游乐场的岸边,夏珍正看着自己嘴角上的伤口叹气。生活不顺,连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没有,只能跟旁边的流浪汉倾述自己的不幸。男友害她欠了一身债之后,跟另一个小丫头私奔,留下她独自面对那些债主惶惶不可终日。说到伤心处眼泪流了下来,夏珍真想喝醉了一世不醒,忘掉所有的伤心事。 这时夏珍发现水面上有一个小男孩溺水,刚才还在伤心落泪的夏珍纵身跳进水里。就在她把孩子推上来接应的小船时,天空暗了下来,日食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夏珍刚要把手送向船上的人,可水下有股巨大的力量拉住了她。身体慢慢沉了下去,夏珍看着水面之上即将被阴影遮拦住的太阳,脑海里浮现出无情的男友、凶狠的债主。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结果,闭上双眼就能永远摆脱伤心痛苦。 而在一千多年前的今日,同样发生了日食。皇宫内正在准备傩礼,众皇子都在茶美院中沐浴斋戒,除了正从信州归来的四王子昭。昭还是第一次应殿下之邀,来参加傩礼,众皇子都不清楚殿下此举有何深义。他们只听说王昭骁勇善战,又生性残忍,作战时有如野狼般凶狠。十王子银和十四王子贞似乎很乐意谈论此事,惹恼了一旁的三王子尧。他与昭是同母同胞的兄弟,所以最不喜欢听到有人说昭如同野兽之类的话语。银和贞吓得连忙闭了嘴。九王子垣和十三王子郁见三哥生气了,都不敢出声。八王子旭觉得气氛尴尬,忙出声打圆场。尧最后以兄长的身份,命令众位弟弟不许在殿下面前谈论有关昭的事情,待傩礼结束就让昭返回信州。 这时,温泉池中央突然浮起一个女人,把正在温泉池中游泳的银吓得不轻,连滚带爬的找人帮忙。夏珍从温泉池里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还没死。她正四下打量,却看到一个男孩连呼带叫的跑开。遂后男孩的呼喊声引来几个男子,池旁边又有一个奴婢模样打扮的女子向她连连招手。于是夏珍赶忙跑向那名女子,在她的帮助下躲了起来。 夏珍被那名女子拉着,一路跑还听她说什么王子小姐,心里更是莫名其妙。好容易站定,夏珍才知道这里是松岳最大的温泉浴池。看着大群身着古装,在露天沐浴的男女老少,她相信自己的确死了,才来到这阴曹地府。想到这里,夏珍又晕了过去。等她再次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床上,刚才的女子和一个古装妇人称呼她为解树小姐。她满怀狐疑的捏了捏手臂,确信自己并没有死,而是鬼使神差的穿越到了古代。夏珍惊恐的跑出房间,看到院内有很多奴仆打扮的女子在向她点头示意。 夏珍尽量平复心情,向追过来的妇人打听情况。妇人名叫明伊,是解树的堂姐。而刚才救她的人,叫彩玲。听到明伊一再叫自己为解树,夏珍总算明白过来,她进入到了其他人的身体。明伊以为解树刚才晕倒时跌伤了头才失去记忆,忙向她说明这里是松岳,八王子旭的私邸。一听到松岳,夏珍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松岳是古时高丽的地名,在现代应当叫开城。她如今所处的时代正是创立高丽(公元918年)的太祖王建(公元877-943年)统治时期 王宫门口,昭策马进了宫。他从小在信州被姜家养大,名为养子实为人质。今年是第一次回来参加一年一度在腊月三十为驱除鬼怪而举行的傩礼仪式。刚进宫,昭就拔剑砍了坐骑的头。他要让凄惨的马嘶声告诉门外的姜家和王宫内的所有人,王昭不会再回去了。 与此同时太祖王建正在大殿之上大发雷霆,居然有人敢在正胤(太子)武的饮食里投毒。他刚下令严查此事,左丞相王式廉就列举了正胤武的种种不端行为。王式廉奏请殿下废除大王子武的正胤之位,另立贤能。王建厉声喝问,谁能取代武的正胤位置。阶下众皇子听出父王声音不善,纷纷下跪求请父王收回成命。王建见达到了目的,示意身旁的司天供奉崔知梦向群臣和众皇子讲解正胤武的命像。显然崔知梦的一套天宫星位理论,是王建不同意废正胤的主要原因。为了巩固武的地位,王建下令此次傩礼最重要的方相氏由武担任。 消息很快传到了后宫忠州院王后刘氏的耳朵里,就是她策划了谋害正胤武。四王子昭求见时,刘氏正闷闷不乐,没心情见任何人。昭没想到生母会如此薄情寡义,只好转身离开。昭站在王宫的城墙之上,想起十多年前,母亲为了阻止父王成婚,残忍的将小刀抵在他细嫩的脖颈上。在争执中,小刀划过了昭的左脸,从那以后他就要戴着遮盖伤疤的面具生活。这个面具不仅挡住了伤疤,还挡住了他心中的阳光,让冷血无情在黑暗中慢慢滋生。 太祖王建远远的看到了昭,他心里想的不是上前叙旧,而是昭是否会加入到争夺正胤之位的争斗之中。这也正是皇家可悲之处,权力会让一切亲情化为仇恨和猜忌。 深夜,夏珍蜷缩在角落里,思索着穿越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水库时已经溺死,灵魂又附到了这个时代溺死的解树身上。至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明白,可转念一想,这是一次重新生活的大好机会,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对周围陌生的事物也要重新学过。 正想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八王子旭走了进来,是他把解树带到了松岳。他伸出手,希望眼前的解树能信任他。夏珍此时已经决定活下去,在这个时代展开新的生活。于是她握住了旭伸过来的手,就像抓住了时代洪流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天,夏珍在王旭的私邸中四处闲逛,尽量从贴身侍女彩玲嘴里探听解树的喜好习惯和以往的事情,尽量融入到解树曾经的生活之中。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了夏珍,只有解树。不过彩玲根本不相信解树失去记忆的说辞,她伺候小姐多年,怀疑解树又是在跟某位公子秘密约会或者欠了债,才装失忆。夏珍没想到穿越了一千年,得到的肉体和自己以前的境遇居然这么相像。这大概就是命。只是解树时常表现出的现代人习惯,让彩玲心慌不已,以为小姐受伤太重,才神志失常。 走到花园深处,解树远远看到旭在陪着妻子明伊散步。在彩玲眼里,八王子旭博学多才,是二十五位王子中最仁慈的,而且很多人都觉得八王子才是正胤的合适人选。解树记得太祖之后统治高丽的是光宗,却不知道是哪位王子,这时她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看到八王子能悉心照顾生病的明伊,解树也觉得旭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就在看着旭的时候,一旁走来了一群人。彩玲忙按着解树的脑袋低头敬礼。来人是莲花翁主,旭的妹妹,从她的言语里可以听出她对解树没有好感。她傲慢的态度,也让解树对她没有好印象。以现代职场的经验,解树知道莲花翁主是想借机找茬,所以解树针锋相对,绝不示弱。争吵声惊动了旭,在古时偷看王子是有罪的。旭也没有怪罪,只当解树失去记忆,不习惯王府中的生活,就想着为她另找处安置的地方。解树死活不愿意离开,她发现自己对八王子有一种不舍的感觉。而旭也觉得解树像变了一个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众皇子在父王的安排下到皇宫的瞻星台学习。对眼前稀奇古怪的物件,众皇子都是惊讶不已,只有三王子尧对崔知梦昨天所说的正胤位之紫薇宫星辰感兴趣。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崔知梦用星像五行预测十三王子郁有桃花艳福。这种骗人的玩意,几个皇子自然不会当真。话题很快就转到了昭的身上,进宫就斩杀坐骑,确实耸人听闻。当昭也出现在瞻星台时,的确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昭知道自己与其他皇子没有话说,就离开众人独自一人在瞻星台里闲逛,随手翻看一些春宫画册。是崔知梦叫他过来的,因正胤被投毒一事,已有多名宫女自尽,只有崔知梦看出这些宫女是被人杀害,再伪装成自杀。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王室成员。如果昭能抓住凶手,就会有很大机会留在松岳。昭本不想理会,可当躲在暗处的正胤武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答应了。当年是武抱着受伤的昭去寻找太医,如今昭无法拒绝武的请求。崔知梦接到消息,有人欲在傩礼时对正胤不利。所以由昭假扮正胤,抓住凶手后,昭就可留在松岳。 旭的私邸里,女眷们正在为傩礼糊制灯笼。莲花翁主见解树笨手笨脚,不免要出言嘲讽。连一旁的明伊都有些看不过去,但却敢怒不敢言。被派去熬制浆糊的解树只觉得腰酸背疼,就随便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放松筋骨,把一旁路过的旭看得目瞪口呆。 旭是赶去参加傩礼的排练。外面风传傩礼之后殿下要禅位给正胤,几位皇子都想从负责傩礼的崔知梦那打听消息。崔知梦则不置可否。他今天主要是负责正胤的方相氏操练,向皇子们交待了几句后,就匆匆赶往正胤宫。解树正看到崔知梦路过,猛然发现此人长得和那水库游乐场里的流浪汉一模一样。在好奇心驱使下,解树快步跟了上去,却在大街上失去了踪迹。就在她四下寻找时,一匹马快速冲了过来,马上的人正是昭。行人匆匆躲避着,只有习惯了红绿灯的解树傻傻的站着,险些被奔逃的人带倒。就在她要跌倒时,昭从马上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把提到了马背上。解树瞪圆了双眼看着眼前戴着半张面具的人,只觉得一道电流穿身而过。 第2集 - 傩礼 马停了下来,解树仍痴痴的没有反应,结果被昭一把推了下来。刚才一点点的倾慕瞬间变成了愤怒,解树大声叫住正要离开的昭,训斥他不该对人如此无礼,更不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昭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对他这么说话的女子,心中觉得好笑。他一提缰绳,马匹人立起来,把解树吓趴下后,策马离开。解树爬起来还想叫警察,幸好有大妈告诉她这是四王子,叫谁来都没用。这时彩玲找了来,莲花翁主大发脾气,正在派人寻找解树。 当昭到达时,几个年幼的皇子都吓得躲在一旁,只有尧、旭和莲花翁主尚能神情自若。众奴婢送来了点心,解树也应当坐陪。她磨磨蹭蹭的进了屋,躲在柱子后面不敢现身,可还是被十王子银发现。解树坚决否认自己偷看过皇子沐浴,激动之下打翻了彩玲端着的茶点。 解树赶忙跑了出来,银却不依不饶也跟着追了过来。可找着找着,银发现有侍女在换衣服。偷看时被人察觉,银夺路而逃,正被解树拦下。被偷看的是弄脏了衣服的彩玲,她哪敢说是王子偷看。解树可不理这套,死命抓着银的衣服,让他道歉。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把皇子、莲花翁主和家仆都吸引了过来,只有昭纹丝不动坐在原地。 解树越打越起劲,把银按在地上挥拳就打。忽然她感觉举在空中的手被人牢牢抓住,扭头一看,竟是四王子昭。银愤愤离开,解树挣脱昭的大手之后,反倒追着昭,要他为刚才在大街上的无礼行为道歉。解树讲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还过于先进,昭根本不懂。要想听王子道歉,只有死路一条。这句话把解树吓得,再不敢猖狂。 明伊听说解树闯了祸,打了十王子银。她担心不仅解树罪责难逃,还会连累旭。她也实在想不通,以前的解树乖巧听话,怎么溺了水以后性格就完全变了样。当年瘟疫让解树父母双亡,明伊把解树接来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今天闯了这么大的祸,明伊只觉得对不起解树母亲的在天之灵。可除了祈福,也没有其他方法能救得了解树。 茶美院里,垣、郁和崔知梦正在调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银。昭突然走过,让四人立刻收了声。昭是来拜见母亲刘氏,可当他走进厢房,刚才还与另两个儿子尧和贞有说有笑的母亲就变得冷若冰霜。刘氏并没有将昭当成自己的儿子,尧更是含沙射影,让昭非常难堪。昭想在松岳久留的请求也被刘氏拒绝,没有人质,会让王姜两家的恩怨重新燃起。既然母子情分全无,昭也没有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起身告退。临走时,他还听到身后传来尧嘲讽他面容丑陋的声音。母亲兄弟如此刻薄,让人心寒。崔知梦追了过来,请昭在傩礼前进行必须的程序——沐浴斋戒。 解树始终想着那个一晃而过的人。他长得太像那个流浪汉,让解树觉得这是个启示,有可能夏珍还活着,还能回到现代。要确认这个猜测,只有一种方法,回到最初的温泉池里。夜深人静时,她偷偷按原路返回,再次跃进池中。哪知等她从水中出来时,赫然发现眼前站着四王子昭。昭为了沐浴摘下了面罩,看到解树出现,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左脸。可解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道从额头到眼睛下方的伤疤就像一条扭曲的蜈蚣,让人触目惊心。 昭很想杀了这个看到他真面目的人,却又下不了手。他走出温泉池取走了自己的衣物,没有发现一只发簪掉在地上。这是他想送给母亲的礼物,只是没有拿出来。见昭离开,解树才松了口气。看到掉在地上的发簪,她随手拿起来后,返回了旭的私邸。 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解树刚到王邸门口,就看到全家人都在等她。明伊的关切之情,让她有了一种家人的感觉。旭的官邸就像家一样,时刻都在等待着她回来。在房间里收拾时,解树问起有关四王子的事情。彩玲只知道他的生母是忠州院的王后刘氏,养母是信州姜氏夫人,虽有这两家强大的外戚,四王子昭却是以极其残忍出名。其自幼就喜欢徒手猎杀凶猛的动物,信州界内的狼都被他捕杀殆尽。据传,凡看到他脸上伤疤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所以彩玲的建议是,见到此人就尽快避开。听得解树寒毛直立。 刘氏并没有放弃篡夺正胤之位,为了让尧登上王位,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因为有传言说傩礼后皇上要禅位,逼着刘氏和尧不得不在傩礼上动手。在傩礼的当天,所有人都盛装打扮,只为成为典礼上最耀眼的明珠。典礼还未开始,忠州院的王后刘氏和黄州院的皇甫氏就碰到了一起。皇甫氏是旭和莲花翁主的母亲,但在宫中一直被刘氏压着,抬不起头来。今天莲花翁主和明伊都陪在皇甫氏的身边,看到刘氏的嚣张样,莲花翁主就愤愤不平。而解树最近连连闯祸,明伊没敢将她带进宫。 到了晚上,傩礼仪式开始。最先是代表驱鬼神明的方相氏登场。在凶恶的面具下并非正胤武,而是四王子昭。方相氏在台下跳起舞蹈,遂后戴着各种鬼神面具的王室子弟陆续上场。场面看似杂乱,但又井井有条。皇帝和两位王后在台上看着,对子孙们能认真执行仪式非常满意。三声鼓响之后,方相氏带领着其他皇子开始跳起驱魔舞,动作整齐划一。几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跃入场中,与方相氏捉对拼杀,代表驱除恶鬼。本来只是表演性质的打斗,突然变了味。恶鬼们抽出宝剑,欲置方相氏于死地。年长的几个皇子纷纷上前,保护方相氏。其中只有尧假意帮忙,实则趁方相氏不备,痛下杀手。可他不知道方相氏的面具下是昭,昭敏捷的躲过刺来的宝剑,只是受了些轻伤。见无法得手,恶鬼快速逃离,留下满地的尸体。 太祖王建匆忙从台上下来,取下方相氏的面罩,才发现并非正胤武,而是四王子昭。见正胤安然无恙,王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才想起关心昭的伤势。昭没有松懈,顾不上包扎伤口就冲出宫门,追赶逃走的凶徒。 昭追到大街上,眼前全是戴着面具载歌载舞的村民,根本分不出谁是凶徒。他跃上屋顶,才看到几个黑影在屋脊上奔跑。此时大街上花灯招展,解树正带着彩玲玩得不亦乎。猛然间,她瞥见昭在追赶什么人,便好奇的撇下彩玲追了上去。昭追到树林之中,被一鬼面人拦住去路,其他人继续逃跑。解树可没兴趣看打架,她远远的跟着其他鬼面人来到树林深处。发现这些人都被灭口,而下令灭口的则是三王子尧。 解树赶忙原路返回,又看到昭在与鬼面人对峙。昭本想劝鬼面人交代幕后主谋,换取活命的机会。鬼面人本有些犹豫,可解树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飞身过去抓住了解树。哪知昭对解树的性命并不在意,倒让鬼面人一时没了主意。昭的气势震住了鬼面人,解树感觉到抵在脖子上的剑松开,就马上挣脱。可还不等昭上前,一柄飞刀就插入了鬼面人的面门。丢飞刀的人,却是八王子旭。 即将成功的昭突然失掉了最后的活口,一腔怒火全发到了解树的身上。为了保护解树,旭举剑指向昭。兄弟之间刀刃相见,中间夹着个解树,感觉更像是场感情之争。 第3集 - 破戒僧 昭和旭持剑向着对方,昭更是紧搂着瑟瑟发抖的解树不肯松开。旭不愿看到妻妹受伤,昭则是愤恨解树让他错失了抓住凶手的机会,甚至怀疑解树是在有意帮助刺客。如此对峙下去毫无意义,旭首先放下了手中的剑,希望皇上的军队能抓住其他刺客,洗刷解树的嫌疑。昭觉得有理,就不再为难解树。 解树此时才敢说出树林深处那些被灭口的刺客。当昭和旭带人前去查看时,却没有看到任何尸体。昭的心情烦躁,如果抓不住凶手,想留在松岳就难上加难。所以他对解树的态度更加恶劣,追问是什么人下令灭口。可解树只看到三王子尧的背影,哪能说出名字。旭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树木,上面的确有刀剑划过的痕迹,说明解树并未说谎。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昭愤怒的看了解树一眼。身上的伤口让他感到疼痛,可心里的伤口则让他绝望。为了保护解树,旭承诺天亮之后会想办法寻找刺客的踪迹,让四哥先回皇宫休息。等昭离开,解树才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身体一放松,就跌坐在了地上。这一晚对她就像个恶梦,现在终于能放大痛哭,宣泄心中的委屈和恐惧。旭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家闺秀哭得这么难看,想笑也没敢笑出来,只好慢慢安慰。 皇宫中,正胤武有些后悔让昭代替自己,利用弟弟迫切想留在松岳而做出此举,让武有种负罪感。而刘氏心里却只有失望和恼怒,当看到方相氏面具下是昭,她就知道精心布置的计划已经失败,而且阻碍她的人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听到尧禀报所有刺客被灭口,她心里才稍稍平静了一些。经过此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禅位之事必然会推迟。但也打草惊蛇,让皇上和正胤提高了警惕。 尧怀疑昭参与此事,应当与崔知梦有关。此时刘氏在考虑另一件事,姜家不可能教授质子昭习武,昭一定是另有奇遇,才学到了一身武艺。如果教他武艺的人就是崔知梦,那一定是得到了殿下的授意。刘氏决定查明其中的秘密,然后再决定是招揽昭,还是赶他回信州。 昭的伤在胳膊上,两寸有余的伤口,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莲花翁主亲自端来伤药,为他擦拭上药包扎。这是难得从家人处得到的温暖,让昭多少有些不适应,在山中捕猎的日子比在皇宫自在得多。 解树也在家中包扎着脖子上的伤口。明伊带着责备的语气问她为何要去树林,解树看到旭直摇头,就谎称迷路搪塞了过去。这会解树又恢复了精神,大赞自己只受了点轻伤,实属不易。见过她当时狼狈样的旭,是忍俊不禁。待包扎好伤口,解树回自己房间后,明伊才转身为夫君救了解树而道谢,并为解树一再拖累夫君而道歉。旭倒不认为解树是个负担,相反解树的直爽性情让他觉得很有趣。明伊从夫君望向解树背影的眼神里,察觉到夫君对堂妹有了特殊的感情,这让她很不安。 刚才还在堂姐面前活蹦乱跳的解树在回房间的路上,看到昭正坐在台阶上,顿时后背一阵凉意。昭抓住解树的下巴,要逼问她在树林深处看到的所有细节。一只大手猛的抓住昭的脉门,让昭无法使出力气。又是旭救了解树,但经过这么一吓,解树想起树林里,其他人都是穿着黑色衣服,只有为首的那人是穿着毛皮衣物。昭听闻此言,细想了一遍,在傩礼仪式现场,只有三王子尧穿着毛皮衣。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昭命令解树忘记树林中发生的事情时,他也随声附和。解树刚要回房间,听到身后昭不许她再出现,这让解树非常愤怒。她是为了活命才试图挣脱刺客,这有什么错,凭什么昭要事事针对她。昭也是颐指气使惯了的人,突然有人问他这种问题,在他的心里产生了震动。但他没有理会解树,抬腿离开了旭的府邸。 第二天就是新年,但皇宫之内完全没有喜庆的气氛,太祖王建仍在为有人刺杀正胤而忧心忡忡。没有抓到活口,崔知梦只能期望在尸体上找到些许线索。正胤武也会调查是何人送这些刺客进宫。这时,王建开口询问昭的伤势如何。昭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猛然听到父王垂询,有些受宠若惊。昭奏请皇上,希望能允许他留在松岳调查幕后主谋。可能是感激昭舍身救正胤,王建同意了昭的请求。 此时其他几位皇子正在享用着新年的茶点,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昭的武功。尧则暗示各皇子多方打听昭的往事,并及时汇报。对尧存了戒心的旭询问起傩礼当晚尧的去向。尧语焉不详的话语,更显得可疑。刚说了几句,王建走了过来。他发现银的脸上有伤,便随口问了一声。听到银说与人争执受的伤,顿时大怒。伤及王室成员,可是大罪。当他责问何人所为时,银老实交待了事情经过。 银骑着马来找解树。他在父王面前求情,撤销了对解树的惩罚。银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解树对他有意,才会动手打他。这本来只是皇子之间的玩笑话,却被他当了真。不知为何,银的心里对解树确实有些爱慕。解树越刁蛮,银就觉得越可爱。 这天,十三王子郁在街头写生时,无意中发现十四王子贞在街头打架。郁是奉父王之命穿便装绘画民情,而贞则是私自微服出宫。所以贞不得不想办法抢走郁手中的画纸,免得被父王责怪。郁此次出宫还想着去旭的府邸,他要为明伊抚琴。郁在旭之前就认识了明伊,一直把她当成姐姐看待,却又混合着其他感情。在府邸里,郁看到正在模仿莲花翁主盛气凌人模样的解树。看着解树滑稽的表情,郁也觉得这个小丫头很有意思。 其他皇子都在新年尽情玩乐之时,武和昭则一直在停尸房内调查。他们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死者的口内都没有舌头。再凶残的犯罪团伙也不会割去自己的舌头,除非这些人是破了戒的僧人。而长久以来,在低调照顾这些被去除僧籍的破戒僧之人,昭只能想到自己的母亲王后刘氏。 明伊要陪同旭前往赈济受灾的村落,解树自告奋勇为堂姐梳妆打扮。解树曾是化妆品推销员,以她丰富的现代化妆手法,让久病不愈的明伊容光焕发,如脱胎换骨一般。村落里,旭带领家人给村民分发食品衣物。每次看到解树有新奇的举动或思维,他都会忍不住关注,似乎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 忙过一天后,旭来到药店为夫人抓几副汤剂,也没忘记给解树带了一份金疮药,以免脖子上留下疤痕。因解树自己涂抹不便,旭就亲自为她上药。当解树感觉到旭的手指接触到自己的肌肤时,一种麻麻的感觉油然而生。 回到府邸时,明伊已疲惫不堪沉沉睡去。旭抱着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生怕惊醒夫人。解树帮助整理床铺,无意中碰到旭的手,让她心跳不已,急忙转身出了房间。爱一个人,却不能说出口,这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回房间时,解树又看到昭独自坐在花园的池塘边。平日看起来令人生畏的眼神,此时却流露出悲伤和失落。解树没敢上前,一声不吭的从旁边溜走。 待到天亮后,昭独自骑着马来到一座深山中的破庙,这里就是破戒僧的训练地。他如同疯了一般,在正胤武带兵到达之前,斩杀了庙里所有人并付之一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不仅是为了保护正胤,更是为了保护母亲不受牵连。 第4集 - 昭的爱恋 浑身是血的昭手持着血迹未干的宝剑走进了母亲的寝殿。刘氏惊恐的看着这个她从未赋予点滴感情的儿子,一般寒意油然而生。昭面含微笑的告诉母亲,所有破戒僧都被清除,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他以为能得到母亲些许赞赏和关心,可得到的却是母亲无情的喝斥。昭不知为何母亲会如此憎恶自己,只能猜测是因为这张令人生畏的脸,才让他代替哥哥尧成为信州姜家的养子,或者说是质子。 在姜家遭受的非人折磨昭都挺了过来,多舛的命运让他更坚强,只为了能回松岳,再次得到母亲的关爱。可刘氏将昭视为羞耻,视为一生中的瑕疵,尧才是她心中的骄傲。而昭被送去信州后,刘氏因此幸运的得到王的宠幸,有了可爱的贞。所以昭在她心里无足轻重,她要的就是尧登上王位,贞快乐的生活。昭终于明白了母亲的心意,他不再奢求怜悯,发誓将用自己的行动得到所有人的关注和尊重。 从王宫出来,昭情绪低落。他看到庭院中为祝福子女而堆起的一座座烛台,愤怒的全部推倒,就像推倒母亲原本温柔的形象。解树恰巧过来,这些烛台里有她思念母亲所堆砌的。她想阻止发疯似的昭,可当她看到昭身上的鲜血,反而关心起昭是否受伤。昭的一生中终于得到了一次真诚的关心,心中的怒火顷刻间化为乌有。解树能理解昭的心情,能理解他从小为了生存不得不拿起刀剑拼杀,甚至不惜杀人的复杂心情。虽然解树对昭的生活知之甚少,但她的确是最能理解昭的人,因为她现在也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拼搏。 几天后,昭随同正胤等人向父王禀报调查情况。当说到刺客藏身的庙宇时,昭直言不讳庙宇是由忠州院王后拥有。在这种情况下,王建自然怀疑刘氏有嫌疑。尧立刻跪地为母亲担下责任,只称不知庙宇内情才替母亲献上香火。一旁的刘氏正想为尧开脱时,昭坦承他就是杀人焚庙的主凶,但随即自陈是担心母亲遭人陷害才做出此等行为,并向父王请罪。 王建虽未降罪,可仍将昭冷落在八王子的宅邸,不同意他在宫中居住。这下为四王子送饭就成了可怕的差事,丫鬟们都不敢接近昭,明伊只好托付给了天不怕地不怕,连王子都敢打的解树。解树硬着头皮来到半山腰的亭子旁,昭的大半时间都在这里望着远处的王宫。解树是第二次看到昭这种失落的模样,出于女性的本能,她不禁和昭攀谈起来。昭从没有过这种想与人倾述的冲动,虽然只说了一点就打住了,可他对解树的感觉有了微妙的变化。一起下山时,昭甚至还想屈尊帮解树拎食盒,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做出有损王家威严的事。 明伊久病不愈,无法打理家务,更无法为王子生儿育女,自觉有愧于王家。所以她恳请旭休了她再娶一房,这可让旭左右为难。除了旭,解树也在胡思乱想,生怕她对旭的感情被堂姐察觉,而且休妻再娶的事她也无法接受。正在心烦意乱时,十王子银又来讨解树欢心了。可解树对这个略显幼稚的小男孩实在没兴趣,她还有一件事要办,把捡到的发簪还给昭。 解树托彩玲将发簪放在昭房间不起眼的地方,这样即使昭看到了发簪也不会疑心曾丢失过。可当彩玲在房间里找地方时,偏巧莲花翁主带着下人前来打扫,当场人“赃”并获。在彩玲被责打时,解树挺身而出,愿担下这“偷窃”罪名。负责管理宅邸事务的莲花早就想找机会整治这不听话的小丫头,她命人将解树双手吊起,再从丫鬟手里拿过竹鞭就要亲自动手。这时几位王子路过,因莲花处理的是分内之事,所以没人敢上前阻拦。 昭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莲花的手腕。他声称解树是他的人,所以如何处置由他决定。这下旭和银可急了眼,银跑上前说看到解树捡到的发簪,旭则厉声命令旁边的丫鬟为解树松绑。莲花没想到昭会不顾她的颜面出手制止,解树更没想到昭会如此直接。 一场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当昭拿着发簪回房间时,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旭。旭必须要让昭明白,在这个宅邸里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不论是物还是人。晚上,旭为解树送去了金创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两人之间多了一层尴尬。解树心里充满了委屈,人如同牲口一样被吊起来打,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如果没有明伊,解树听到旭的安慰可能会扑到他的怀里哭泣。可为了明伊,解树没有这么做,她不想堂姐受到伤害。 第二天,解树约昭见面,必须说清楚这件事。平时恶狠狠的,关键时刻又出手相救,解树勉强道了声谢。不过解树也不甘心,毕竟宁可被责打也没有说出在浴池看到昭的面孔,也算是维护了昭的颜面。虽然昭以前很凶,可经过几次接触后解树对他已经没有了恐惧感,觉得他也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不是个只会杀人的机器。这倒让昭很意外,对这个事事不肯认输的小丫头更加感兴趣起来。 解树和彩玲出门为堂姐买药材,看到不远处十四王子贞被几个大汉押着往竹林而去。她让彩玲回府报信,自己偷偷跟到竹林。原来是贞在街头打架,被人寻仇。危急时刻,解树奋不顾身抓起地上的树枝就冲了过去。可她哪是别人的对手,不仅没救出贞,反而是贞挡在她身前替她挨了几拳脚。 此时皇甫氏正在私邸和旭、莲花说话。莲花提起明伊请求旭休妻的事,她觉得这是一桩好事。可旭不愿抛弃糟糠之妻,皇甫氏也不同意。当年是在解家的扶持下,皇甫氏才在宫中立住脚,绝不能忘恩负义。这时彩玲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都顾不上向王后行礼就请旭快去营救解树小姐。 当旭赶到时,贞抱着解树已被打倒在地上,无力起身。旭三拳两脚帮解树和贞解了围,可他身手再好也顶不住对手人多。就在被歹人团团围住时,传来了昭的声音。他在大街上远远看到解树跑过,就一路跟了过来。昭的出现让歹人个个心生怯意,吓得转身就逃。能看到解树一脸崇拜的神情,昭也觉得心满意足。 贞在感谢昭的同时,也要感谢解树的“救命之恩”。解树一时得意忘形,以大姐姐的神态拥抱并安慰贞。可她马上想到这个动作在这个时代很不合时宜,等推开贞时,昭和旭的脸上都显出不悦之色。 回宅邸时,旭气哼哼的走在前面,解树不得不装脚受伤才让他停下脚步。旭终于忍不住想向解树表白爱慕之情,可来寻找王子和小姐的仆人没给他这个机会。明伊和莲花赶了过来,看到旭和解树平安无事,也都放了心。可明伊从夫君的神态里,看出他对解树的感情已经到了恋恋不舍的地步。 昭护送贞回到王宫。显然贞受母亲的影响,虽然感谢昭出手相救,可对他没有必要的尊重,甚至以和昭为兄弟而感到耻辱。昭愤而打了贞一巴掌,正被刘氏看到。刘氏奋力推开昭,并让贞不要接近昭,因为他是个不祥之人。这要在以前,昭一定会很伤心。可现在他有了解树,对这样的家庭他已经不屑一顾,也不愿再多呆半刻。 正胤武正式向父王提出,将四王子昭留在松岳。刚刚发生行刺正胤的事,昭的母亲和兄弟想弑正胤争夺王储之位,王建必须知道昭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松岳。昭明白,他不能以信州姜氏养子,更不能以忠州刘氏之子的身份。他自愿放弃王室的地位,以下臣的身份为王室出力。这个回答让王建很满意,他命人诏告信州姜氏和全松岳,王昭即刻起居住在松岳。 解树这段时间因夹在堂姐和旭之间而烦恼,深夜出来散心时,看到昭竟然在堆积祈福烛台。昭要回宫中居住了,解树道别的话不说,反而教育起昭在宫里不要凶巴巴的,动不动就拔剑。说着说着,解树又关照昭要好好吃饭,安心睡觉。这温柔的话语,让缺少母爱的昭再次受到震动,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5集 - 明伊牵线 昭回到宫中后,首次与其他王子一起参加祖庙祭祀。礼数上固然有些生疏,可更让他担心的是母亲刘氏双眼中冒出来的怒火。他并没有居住在金碧辉煌的王子府,却和崔知梦挤在瞻星台。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自由自在,远离王宫内的尔虞我诈。 旭为解树准备了很多中药材,这让解树对化妆品的才能有了充分的发挥空间。她亲手制作香胰虽有些粗陋,但她相信足以令明伊和宫里的王后惊艳。旭远远看着解树开心的样子,内心也感到一丝甜蜜。明伊也看到了开心的解树,同样看到夫君痴痴的模样。她心里做了决定,要为解树牵一段姻缘。 当天晚上,解树被明伊叫到了书房。可她没看到明伊,却见旭坐在书桌前。原本是要为堂姐磨墨,现在旭坐在这里,解树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旭的提醒下,解树才走到桌边拿起墨碇。刚磨了两下,她看到旭熟练的使用毛笔,写出优美的行楷,内容是中原陶渊明的诗词,心里对旭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让解树惊讶的是,旭还写了首诗相赠。出了书房后,解树展开宣纸观看。上面是唐朝刘禹锡的《竹枝词》,含义是表现情郎为不知心爱女人的态度而焦虑。只可惜,解树不识汉字,诗意虽美却是对牛弹琴。 在当时,朝鲜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文人墨客都是使用中原汉字。解树在这里就如同文盲,看了几天时间,都没明白这首诗的意思。就在她拿着诗在花园里研究时,正被来看望明伊的十三王子郁碰到。郁念到一半,就明白这是情诗,不敢再继续下去,这后一半还是一旁的明伊念了出来。解树听了仍是一知半解,只道是描写春天河边的风景,毫不避讳的说出是八王子相送。郁听得一愣,而明伊却是会心一笑。 第二天,解树陪同旭和明伊到宫中进献香胰。首次入宫的解树,对宫中所有事物都很好奇,就像进了游乐园的孩子般天真可爱,旭不禁莞尔。在茶美院,解树见到了刘氏和皇甫氏两位王后。皇甫氏对儿媳的妹妹自然很热情,刘氏却惦记着解树殴打银的事,一脸不善。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明伊连忙让解树献上香胰。皇甫王后欣然笑纳,刘氏则是不冷不热令人扫兴。 这时王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正胤武。解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高丽的创始太祖,曾经只在书和电视剧里见过,现在见到真人感觉其不怒自威、气势逼人。王建问候过明伊后,瞥了一眼解树。解树这才感觉失态,忙收起眼神向太祖施礼。王建也知道解树就是殴打王子,令王子脸上有伤的人。解树吓得匍匐在地,连声求饶。 王建看到解树吓得如此模样,便问她是否惧怕。这是一场考验,就如同几天前对昭一样,一言不慎就万劫不复。解树脑袋飞快的转着,想记起历史课上学过的有关太祖事迹。幸好她记起太祖在统一朝鲜半岛三国后,对亡国的官员仍加以厚待,这便是圣君所为。即是圣君,小民则无需害怕。一番话语让王建开怀大笑,特赐珍贵波斯毛毡。能得到御赐贵重的毛毡,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荣耀。在场众人皆为解树高兴,除了王后刘氏。她担心皇甫一族得到王的青睐,影响到尧的前途。 在游览王宫时,解树忽觉腹痛,就独自出来寻找茅厕,没想到碰到了昭。昭入宫后,衣着华丽,俨然有了王子的气势。刚聊了几句,解树就看到刘氏出来更衣,忙躲到一旁的角落。刘氏看到昭,心里就有气。刚才见到斯斯文文的旭,更觉得昭无用之极,除了杀人其他一概不知,根本无法在宫中立足。昭随口应付了几句,等母亲离开后,回身再找解树,却发现已没了踪影。 此时明伊正在陪皇甫氏饮茶,突然一阵咳嗽,捂嘴的手帕上沾满了血迹。她自知时日无多,所以恳求皇甫氏能同意解树嫁予旭,让解家继续为皇甫氏效力,也让解树有个安全的依靠。这是明伊能想到的,最为妥善的办法。 这会解树正随同旭在宫中行走,顺便参观王宫陈设。崔知梦走了过来,向八王子请安。解树一看,立刻冲上前抓住崔知梦的双臂,认为他就是一同穿越过来的流浪汉大叔。旭对解树的反常行为大惑不解,崔知梦却一清二楚。但这里是王宫,不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所以他只是暗示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几天后,解树遇到了一个难题。旭让她为之前的《竹枝词》答诗,这是文人之间寻常的礼节。为了能完成这个礼节,解树通宵抄写诗文,只不过字写得难看不说,所选的诗也是词不达意莫名其妙。最后她索性用字符画了个笑脸,算是答复。 次日,解树刚把笑脸图放在书桌上,几位王子就进了书房。解树连忙跑开,好事的银打开纸张,想看看解树答复了什么诗。可纸上寥寥几笔的图案,让几位博学多识的王子目瞪口呆,不知所云。只有自幼未读过几本书的昭看出,这是表示双手上举的开心动作。 就在其他王子学着做开心动作时,十三王子郁追出了书房。他无法容忍解树争夺明伊的丈夫,可解树一脸无辜的表情,反而让他觉得解树是有意为之。从郁的言语里,解树才明白堂姐明伊已经察觉到她与旭之间的微妙情感。当郁说完心里话之后,转身才发现旭就站在身后。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不会坐视解树肆意妄为,所以也不怕旭会有何想法。 待郁离开后,解树和旭静静的站在池塘边。两人都意识到这样的感情影响的不只是两个人,恐怕会伤害到更多的人。或许将这份感情深藏,才能让其他人不受到伤害,酿成的苦果只能由自己慢慢品尝。 莲花时常进宫向父王请安,王建非常疼爱这个女儿,一直在想着为她找个好归宿。不过莲花已心有所属,他就是四王子昭。昭固然相貌丑陋,性格又如野兽,但如果能将野兽调教成人,在她看来不失为一种乐事或者说是成就。她也很好奇,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又是天降大雪。解树远远看到明伊在雪中焚烧曾经穿过的衣物,因心中有愧没敢上前打扰。突然明伊剧烈咳嗽,口中喷出鲜血,解树连忙上前搀扶。明伊知道因为自己的存在,才让解树和旭若即若离。她让解树再次为她化妆,要在临走前为夫君留下美丽的印象,也要为解树和旭牵上这根红线。 解树含着泪为明伊化好妆,然后匆忙出门寻找旭。旭赶了回来,陪着明伊欣赏那纷飞的大雪,回想着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光。明伊慢慢的闭上双眼,将解树托付给了旭,希望解树能延续二人真挚的感情。 第6集 - 大婚 明伊的葬礼隆重举行。在僧侣的吟唱声和家眷的哭泣声中,旭点燃了柴禾。青烟随着明伊的魂魄而去,悲断众人心肠。 是夜,解树拎着灯笼来到书房,看到旭独自一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旭悔恨在明伊有生之年,都没有向她亲口说过爱慕的话语。曾经不以为然的事,现在想来却是那么重要。伊人已逝,徒留爱慕之心,再无倾述之日。解树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旭,但只是让旭越想越伤心。 七七祭日已过,八王子的私邸也慢慢恢复到以往的生活,唯有解树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就在她坐在闺房内苦恼的时候,窗口传来急促的敲打声。刚推开窗户,两个人偶就从窗下伸了出来。显然一个是解树,另一个是银。银用这两个玩偶逗得解树开怀大笑,私邸里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心情舒畅一些后,解树来到了明伊的坟前。坟堆上已经长出了青青的嫩草,献上一束菊花,寄托心中哀思。在那里巧遇来扫墓的郁和贞,三人便一同回到了旭的私邸。刚进门就遇上了一脸坏笑的莲花,她带来一个惊天消息,解树要成亲了。 解家今天来到私邸,他们为解树相了个夫家。旭本想借夫人去世再拖延一段时间,但解树只身留在这里,传出去名声不好,旭也无法再多说什么。据传解树的夫家是个花甲老头,这可急坏了银和贞。昭表面上无动于衷,却也在留意此事。这样的婚姻,旭肯定第一个反对,不过他还需要另几位王子的帮忙。 在几位王子的协助下,解树躲过解家家将的巡查,从后门逃了出来。当莲花陪着解家长辈出来时,正看到八哥旭带着一个裹在披风里的人骑马冲了过去。她意识到不对,忙和解家人一起追了过去。好不容易追上,掀开披风才发现是十王子银。莲花这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去另一条路追赶。 昭带着解树,从另一条路离开了私邸,迎面碰上崔知梦率领军士挡在路中央。王已下旨,召解树入宫,崔知梦是来执行旨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解树要嫁给花甲老头的传闻是真的,那人就是王建殿下。昭以及之后赶来的几位王子、莲花等人都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解家是想着解树以后可能生下王的子嗣,也有份争夺王位,所以在私邸时未敢明言。如今事已挑明,其他王子哪还敢抗旨,只有昭执意不许解树进宫。违抗王命,下场就是斩首,连今天帮解树逃走的众王子以及看护不利的莲花、解家家将都会受到牵连。为了这么多条人命,解树毅然决定入宫,即使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在大婚之前,解树暂时在茶美院休息。负责茶美院所有事务的是吴尚宫,尚宫名义上是王室的奴仆,但也具备一定的权势和影响力。所以当吴尚宫看到平民女子解树时,多少带有一些轻蔑的态度。王室的婚礼有诸多规矩。首先就是要沐浴验身,查看身上是否有疤痕,身体有损的女人没有资格做王的女人、受王的眷顾。这让连公共浴室都不去的解树无法接受,可几名女官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宽衣检查,让解树感觉人格受到了严重的污辱。 大婚的消息也传到了刘氏和皇甫氏的耳朵里。在相约品茶时,提及此事。皇甫氏对这件事似乎并不反对,刘氏却是大发牢骚。直到贞赶来,求母亲刘氏劝阻父王与解树的婚礼,刘氏才明白这是皇甫氏撮合的婚事,意在提升亲家在朝中的势力。与此同时,旭也赶来想求母亲皇甫氏出面阻止婚礼。刘氏从中看出一丝玄机。 除了旭和贞,郁也想与昭一起解救解树。在明伊下葬后的几天里,郁和解树时常一起饮酒,思念明伊。只要一说起自己的母后无权无势,因此无法与旭争夺明伊,解树就大谈人权平等。可能正是因为受到低人一等的不公平待遇,解树的言论触动了郁的心灵,也开始对这个满嘴奇谈怪论的小丫头上了心。昭和郁在宫中都属于无权无势的王子,深知在宫中生活的艰辛。解树这样的平民入宫,只怕很快就会被其他嫔妃踩在脚下。 太阳下山后婚礼就将举行。解树突然想到,在茶美院的温泉池有条暗道通到外界。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彩玲就是从那条暗道带她出去。想到这,解树趁吴尚宫去检查沐浴汤水离开之际,起身跑出房间,在茶美院中四处寻找温泉池的所在。可惜,最后仍被吴尚宫发现,只能老老实实的沐浴更衣,等待日落西山。 天黑后,王建身穿吉袍向解树所在的宫殿走去,却见八王子旭跪在挂满红绸的廊道中间。旭向来以聪慧识大体而得父王赏识,王建没想到他会斗胆来谏言。王建之所以要娶解树,正是要借助解家的力量抵御北方辽国,这场婚姻完全是出于政治目的。鉴于这个理由,旭无言以对。这时,昭走了出来。他手里握有解家向辽国走私马匹的证据,凭此证据,王建可以处罚解氏,将其封地转给其他氏族;也可将马匹交易权交给疲于生计的解氏,以贿赂他们对抗辽国。这样不用成婚,也能钳制解家为王室效力。 听了昭的谏言后,王建反而坚定了迎娶解树的决心。因为如果惩罚解氏,不出半日国境线就会被辽国攻破;如果让解氏独占马匹交易权,势必引起其他豪门氏族嫉妒,滋生内乱。这些都是年青王子考虑不到的。 解树在房间里听到了廊道上的对话。她知道要改变王的决定只有一个办法。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王建看到解树手里拿着破碎的瓷片,手腕上深深的伤口冒出了鲜血。身上有了疤痕就无法成为王的女人,解树只求王能开恩,让她离开。见到有此胆色的女人,王建不怒反笑,同意取消大婚让解氏家族接回解树。 守在宫门外的几位王子,看到旭抱着失血过多已经晕倒的解树出来,连忙去叫太医。经过连夜救治,解树终于清醒过来。在失去意识时,梦中的她曾想过是否会回到一千年后,可睁眼看到吴尚宫坐在床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解树仍在宫中,由吴尚宫代为照顾。吴尚宫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个性的女子,她出言提醒解树,要做好接受重罚的心理准备。为解树换过药后,吴尚宫正要出房间,却看到旭站在门口。旭为自己的无能而内疚,更觉得辜负了明伊的期望。经过这件事,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解树和旭的心灵走得更近。 惩罚的决定很快下来了,王虽怜悯解树的处境,但抗命之事必须处罚,发配解树为官婢。因解树对化妆和药材颇有见地,交茶美院吴尚宫管束。解树对这个处罚倒也乐得接受,在茶美院做宫女还有薪酬,也算是自食其力。如果做事努力,还有可能被特赦出宫,过正常人的生活。 另几位王子都赶来看望解树,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模样,解树心里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在宫里有他们几个至诚的朋友,悲的是不知道他们之中谁会是之后弑兄夺权的光宗。 当解树走进茶美院时,其他宫女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她。大家族之女,曾要嫁给王,又因抗命而被罚为婢,自然会引来诸多闲言碎语。这些解树都不担心,可看到吴尚宫那不苟言笑的面孔时,她不禁有些担心以后的命运。 第7集 - 宫女生活 解树换上宫女的衣服后,接受吴尚宫的训话。对于化妆,解树作为有资质的化妆师可谓无所不精。但问到文字,解树只好默不做声。吴尚宫没想到一个大户女子居然不识字,也是有些吃惊。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个勉强成功的面试,能被安排在茶美院做拿手的工作,不用嫁给老迈的王,解树多少觉得自己很幸运。 但一直在屋外等候的昭可不这么想,一辈子做宫女,没有出头之日,谈何幸运。他只是不懂解树的思想,伺候一个不爱的人,这是解树无法接受的。在当时无人相救的情况下,解树唯有如此才能自救。 在昭看来,王宫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必须独自生活的地方。可解树不这么认为,在王宫里还有王子朋友们,不会觉得孤单。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适应,习惯这里的生活。 几天后,大将军朴修敬奉诏进京见王。此人性格粗鲁,不拘小节,是四王子昭的师傅。正因如此,他对昭颇有感情,觉得除了面容,昭绝不逊于正胤武。他这种说话没有遮拦,不知察言观色的毛病,为王建所不喜,因此才很少召见他。 当朴修敬与昭相见时,显然对其更注重读书不以为然。他更想知道昭留在松岳的原因,在信州,昭已经能完全掌控姜家,又何必回来受气。昭回答是为了研究王位到底是什么,能让母亲和兄弟如此迷恋。这个回答可不能让朴修敬满意,能得到王位的只有一人,尽快回信州才是最好的选择,除非昭另有更深层的目的。 皇甫氏到茶美院沐浴休息。她长年头痛,饮用吴尚宫敬献的菊花茶也只是暂时缓解。头痛的折磨让她无法安睡,对治愈也不再抱有幻想。这时她看到了跟在吴尚宫身后的见习宫女解树,解树过于热情,僭越了自己的等级,招来吴尚宫的一顿训斥。皇甫氏对解树的性格倒是挺欣赏,另外她也关心吴尚宫的身体。吴尚宫一直腹痛,究其原因与皇甫氏的病因相同。可能是同病相怜,皇甫氏对吴尚宫也就特别关照。 解树被吴尚宫赶出了王后的房间,突然在走廊听到有人惨呼。循声过去,看到正胤武全身都是血痕,似乎全身奇痒难挡。解树一看就知道是过敏症状,忙阻止一旁要端冰水上前的宫女。她将浸泡过的薄荷叶敷在武的身上,正准备用白布包扎时,被进来查看的吴尚宫一把拉开,接着又是一顿训斥。宫女碰触王子,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吴尚宫再三叮嘱解树,不许说出正胤的病情。解树摔倒在地上,只觉得委屈,可又不敢顶嘴。 又被赶了出来的解树一瘸一拐的离开,恰被不远处的王后刘氏看到。刘氏听到房间内武在向吴尚宫说情,宽恕解树。她心里就有了一个主意。 因连续冒犯了王后和正胤,解树被罚打扫庭院。这可是个苦差事,整天扫地浇花就像个长工,原本乐观的心态都被消磨殆尽。没遇到好的上司,只好自认倒霉。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昭居然知道武的过敏症,也就是当时所说的瘙痒症。在昭看来吴尚宫已经很宽厚了,如果武被解树触碰身体后病情加重,只怕解树的小命早就没了。这时昭表现出难得的温柔,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让解树要更加努力的在茶美院做事。 也许是听取了昭的建议,解树收起以往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认真做事,不敢越雷池一步。每天工作结束,她都是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平时王子们来,她也是小心伺候,不多说半句话。倒是旭会偷偷找机会拥抱她一下,以解相思之苦,也让解树枯燥的生活多了几分甜蜜。 平日里银和贞经常会来看望解树。在应付过这两位年青幼稚的王子后,解树还要抽时间学习汉字,只有这样才能看懂茶美院里繁多的茶经、药经,以免再因不懂药名而放错了草药。旭会时常过来,手把手的教她书写汉字。可每次不经意的接触,反而让解树无心识字。而旭每次看到解树手腕上的伤疤,就不免心痛。他特制了一块玉佩环,一小块美玉挡住伤疤,玉的两头用红绳系住。红绳即能辟邪,又代表了姻缘。他希望解树永远都不要把它解下来,让感情深藏在心里,直到有办法让解树脱离苦海,回到以前的生活。解树默默的点头答应。 这一日,恰逢十王子银的生日。莲花特意在茶美院为银举办了场酒宴,各王子均来祝寿。席间,莲花谈到父王正在其他贵族中为自己挑选未来的夫家,这一句话让尧心生妒嫉。尧把莲花拽到院内,冷冰冰的要求莲花嫁给他。尧的毕生目标就是登上王位,而莲花则是第一王后人选。不过尧早已婚娶,即使莲花答应下嫁,作为第二夫人也不可能成为王后,所以莲花更愿意亲哥哥旭登上王位。做有权势的翁主,也好过做无权势的王妃。尧仍纠缠不清时,昭不合时宜的出现,才让尧悻悻离开。 因得到正胤的特别关照,吴尚宫特准解树提前离开。解树早就想好了为银举行一场生日派对,她稍作打扮,换下宫女服饰,在一处亭廊里布置了彩带,还在桌上放了鲜花和自制的生日蛋糕。年青好玩的银看到这些新奇事物非常兴奋,尤其是听到解树载歌载舞的唱着生日歌,更是开心无比。这首奇怪的歌曲把其他王子也吸引了过来,派对更加热闹,只有莲花在冷眼旁观。原本是她为银举办的生辰宴请,却被解树抢去了风头,让人如何不恼。就在有人欢喜有人恼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苦恼,她就是随同父亲朴修敬同来松岳的朴顺德。 在解树举办的小派对结束后,莲花想趁其他人不注意赶走解树。幸好有武出面阻止,因为银喜欢和解树在一起,所以今天让解树参加生日聚会,也算是他送给银的一份礼物。既然有正胤的许可,莲花也不敢再说什么,可心中的怒火却更盛。 正当银开心的看着生日礼物时,一只熊掌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在贞的提醒下,银才想起这个披着熊皮的人是朴大将军的女儿朴顺德。银每年过生日时都会收到一张吓人的熊皮,现在才知道居然是此人所为,顿时没了好脸色。顺德本就不善言辞,见银态度恶劣,将熊皮扔给一旁的贞后,气冲冲的离开。 这段小插曲刚过,对昭仍耿耿于怀的尧就开始挑拨离间。此时不合群的昭正独自坐在池塘边,脑子里全是解树的身影。待郁把昭拉回酒席时,不谙世事的银居然真的按照尧所说的索要生日礼物,看一眼昭面具后的脸。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安静。解树刚想劝阻,就被尧厉声喝止。 昭慢慢的摘下了面具,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让在场的人都触目惊心不忍直视,只有尧一人笑出声来。银这才知道三哥尧不怀好意,存心想羞辱昭。一场生日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第8集 - 祈雨祭 其他人如何看这道伤疤,昭可以不在乎。但解树眼睛里恐惧混杂着怜悯的眼神,让他厌恶之极,因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昭近乎决绝的禁止解树再出面在他的面前,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解树。 当天晚上,十三王子郁到瞻星台,想代表大家向昭道歉。他不明白,昭为什么可以原谅其他人,却唯独对解树不依不饶。 第二天,吴尚宫为王做梳理化妆,解树在一旁打下手。对王建提到她与王子相处的事,解树不敢说出实话,只称与众王子偶尔见面。这个回答让王很满意,他让解树退下后,闭上了眼睛静心享受吴尚宫柔软双手在自己头上的梳理。但此时忠州院刘氏的到来,打断了这份宁静与舒适,让王心中有些不快。因多日未蒙王召见,刘氏过来是想献份殷勤,只是王却并不领情。 茶美院的另一个房间里,众王子正在和黄州院皇甫氏品茶,解树从旁服侍。解树分别为各王子端上他们钟意的茶水,其间还不忘向心爱的旭暗送秋波。当送到昭时,被冷冰冰的拒绝了。国内旱情严重,昭认为此时不宜品茶。这个建议颇得皇甫氏赏识,随即结束了这次品茶聚会。 解树是特意从郁那里打听到众王子的喜好,目的之一就是求得昭的原谅。可今天昭与其他王子都相安无事,就是对解树极其冷淡,让人着实百思不得其解。可恨的是,解树在与郁商量此事时,郁居然故意当着其他宫女的面拉着她的手,恰被吴尚宫看到。郁这么做或许是恶作剧,但解树却是实实在在的受到惩罚。吴尚宫再次强调,解树不得与王子相处甚密。 皇宫里,银正因不能品茶聊天,又不能外出游玩,生着闷气。朴顺德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更是让银火大。顺德笨嘴笨舌,到银面前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却知道很多皇宫里没有的小把戏让银开心,比如在野外捉麻雀。银为捉到麻雀兴奋无比,顺德也为能和银独处暗自开心。可有好的开始,却没能有好的结束。顺德顺手拧断麻雀脖子的行为,让银大发脾气,怒气冲冲的回了皇宫。 父亲朴修敬一直在不远处观察。他也是想不通,为什么女儿看不上武艺超群的贞,或者英俊聪慧的郁,偏偏喜欢贪玩没用的银。父亲操碎了心,也拉不回女儿这头倔驴。 因天下大旱,灾民流离失所。王决定诚心祈雨。同时关闭了茶美院,禁止王室成员在其中喝茶沐浴。可这难不倒害了相思病的旭,他托人偷偷送了纸条进去,约解树在温泉的暗道见面。其实从暗道往外走几步就可以出宫,解树想和彩玲一起逛街,也想去为姐姐上坟。可她知道,能逃出宫,却逃不出王的掌心。能在这里与旭见面,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要在茶美院呆到什么时候,才能让王准许她出宫,解树心里没有底。旭倒有个办法,即将举行祈雨祭,按往年的惯例,如果求下甘霖,王就会做一些善事以示感谢上苍,包括大赦天下、王室婚礼或宫女还俗。所以,旭打算这次如能求下雨,他就向王请求让解树返回私邸生活。这让解树心里充满了希望,暗暗祈求上苍成全。 几天后,正胤武受命率兵清剿因旱灾滋生的匪寇。解树在他临行前送了些防治过敏的药材,并一再叮嘱注意事项。武对解树能守口如瓶也非常感激,特地送了条项链。可没想到此事招来刘氏与尧的猜忌。尧一直想取代武,在武身边安排有眼线。解树刚回到茶美院就被宫女带到了刘氏和尧的面前。 见解树携带着珍贵药材,刘氏就想套出实情。嘴硬的解树让刘氏怒火中烧,正欲下狠手逼问。这时吴尚宫赶来,称解树是被派去天德殿为王上药,所以解树不敢说出以致王后误会。吴尚宫会挺身而出,刘氏和解树都很意外。从吴尚宫与刘氏的对话里,解树也察觉到吴尚宫与王之间曾有过特殊的关系,所以刘氏在茶美院也不敢过于放肆。 在刘氏离开后,吴尚宫同样对解树的行为非常生气。解树觉得很委屈,为正胤制作药皂,何错之有。为什么吴尚宫对她会特别严格,对其他宫女则宽容许多。当解树把自己心中的委屈一股脑的推向吴尚宫时,吴尚宫的一句话让她惊呆了。吴尚宫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从解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想起以前自己无知无畏轻易信人,差点招致杀身之祸,她只觉得腹中一阵巨痛,晕倒在地。 吴尚宫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解树还端来了松仁粥。太医已来看过,并无大碍。此时的解树对吴尚宫有了新的认识,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不懂宫中规矩的自己。以后,解树会向吴尚宫学习,加倍小心的在宫中生活。同时她也会照顾吴尚宫,一起努力生活下去。 祈雨祭必须从王子之中选出一人做祭主。祭主几天之内不得进食,而且求雨不成,很可能招来全国臣民怨恨,血洒当场。其他王子都担心自己被选中时,只有昭能看出其中的奥秘。并非通过祈雨祭求雨,而是把祈雨祭做到下雨为止,所谓感动上苍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崔知梦将各王子的生辰八字写在竹牌上放于瓮中,王亲自捻拈出昭的竹牌。这让很多人都觉得意外,昭则隐约感觉到是崔知梦动了手脚。能代替王主持祈雨祭,一旦成功,在王面前的地位将大大提高,但其风险也可想而知。 果然,当沿途百姓看到祭主座位上坐着面目丑恶的四王子昭时,认为王不愿献出龙子求雨,引发众怒。昭狼狈逃回王宫,看到的是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和解树饱含怜悯的目光。刘氏和尧很是得意,昭无法完成祈雨祭必然不会有好下场,而正胤被尧收买的强盗纠缠根本分不开身。到时尧仍有机会主持祈雨祭,进而取代正胤的位置。 解树在御花园中找到意志消沉的昭。她想让昭明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受些挫折并不代表人生无望。祈雨祭将再次举行,忘掉这一次挫折,重新来过。昭表面上不予理会,其实这些话字字印在他的心上。 新的祈雨祭马上就要举行,可正胤却迟迟未能回宫,崔知梦急得团团转。之前他动手脚让昭做祭主,本以为昭能克服脸上伤疤的缺陷,坦然站在百姓面前。只有这样才会有正胤之气,才能向王后娘娘报仇,可哪想到适得其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向昭明言,如果昭无法克服,他也不会强求,正胤之位只能拱手让人。 昭如何会甘心屈居人下,他刚想离开瞻星台前往祈雨祭,就看到解树气喘吁吁的跑了来。解树想到了摘下昭脸上面具的方法,化妆。她用事先调好的药膏涂在昭的脸上,这种类似BB霜功能的药膏,遮住了那道令人生畏的伤疤。昭也是孤注一掷,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解树,任她在自己脸上涂抹。 就在一些官员别有用心的推荐尧做祈雨祭主时,昭出现了,脸上竟然看不出有何缺陷。当他再次上街巡游时,老百姓都相信昭是上苍选中之人,才会有此奇迹,纷纷下跪顶礼膜拜。一直被人厌恶的昭,此时感受到了受万人敬仰的感觉。为了这种感觉,他会不惜任何代价争取至高无上的王位。 昭在王宫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踏上祈雨神坛,这时稀疏的雨点掉了下来,更是让臣民大声欢呼,把昭当成了真龙之子。雨点夹杂着刘氏的怨恨、尧的愤怒倾盆而下,解树也有些惶恐不安,因为她意识到昭很可能就是弑兄杀弟的下一任高丽统治者,光宗。 第9集 - 解树的惊恐 一场大雨落下,有人欢喜有人忧。这时,对王位不感兴趣的银和贞讨论起是谁有这么高超的化妆技术,让四哥昭就如脱胎换骨一般。一说到化妆,旁边的旭首先就望向了解树。此时的解树正呆呆的望着昭,脑海里极力回想着从历史书上学到的内容。光宗在登基前,无情的杀害兄弟、子侄、旧臣,其中也包括了八王子旭。解树这才想到,自己竟然帮助了一个从地狱出来的恶魔。 祈雨祭结束后,昭坐在祭主的座位上,由宫人抬着,接受沿途百姓的欢呼、跪拜。而一脸懊恼的尧则坐在宫中,只怪上天不公。可刘氏不这么想,她进了尧的房间,抬手就是一巴掌。做大事者应当心狠手辣,怎么能毫无反抗就把大好机会拱手让给了昭。她猜到这件事一定和茶美院的解树有关,前有吴尚宫,现在又多了个解树。刘氏恨不得把茶美院烧光,让吴尚宫和解树死无葬身之地。 昭回到宫中向父王复命时,正胤已回到了王宫。这一次昭拯救国家于危难,王建很是欣慰,鼓励昭今后要用自己的真面目勇敢面对一切,尽全力辅佐正胤治理国家。这一句话,就让昭从无权无势的王子,变身为正胤的助手,在宫中的地位几乎是一步登天,向昭和崔知梦的目标迈进了一步。 当旭找到解树时,她还站在雨中发着呆,心中充满了恐惧内疚自责。旭以为解树是担心改变王子面容会受到责罚,便出言安慰。听旭说昭代替正胤祈雨并不会改变任何事,解树的心中一凛,随即又陷入沉思。旭想的是借此大好机会,求父王准许解树出宫。可解树似乎并不关心这一点,急匆匆的跑向瞻星台。 解树要确认下一位王到底是谁,能确认的人只有同是穿越过来的崔知梦。但崔知梦表现得出来的神情,好像并不确定。原来崔知梦五岁时曾溺亡,在第二天又奇迹般的复活,性格变得老成许多。此后他就在梦中经常看到天上飞的大铁鸟,高高的大房间里住满了人。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太小,大脑里根本记不下那么多事物,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慢慢淡化了穿越之前的生活。既然如此,解树一肚子有关的光宗的问题,也无法在崔知梦面前提出。不过崔知梦的话的确有道理,不论看到什么都顺其自然。至于解树改变了王子的容貌是否改变了王子的未来,这只能看天意。天意难测。 解树得不到答案,垂头丧气的向茶美院走去。突然有人抱住了她,抬头一看,竟然是昭,吓得解树挣脱昭的双臂,跳到一旁。昭并未因此生气,今天他时隔十五年后第一次称殿下为父亲,父王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直视着他的面容说出鼓励的话语。得到父王的信任,让昭心中积累了多年的委屈,顷刻间便烟消云散。所有人不再怕他,不再叫他怪物,还连连感谢他,昭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是特地过来感谢给予他这一切的解树。看到昭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戾力,而是满脸的感激之情,解树违背了崔知梦的告诫,想用自己的能力帮助未来的光宗走上正途。 昭得到王的信任,同样让莲花有些焦虑。她要提醒哥哥旭当心昭,类似的话刚才解树也说过,旭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想。旭仍单纯的认为解树只是害怕招惹是非,莲花则是出于权斗的考虑,只有解树才明白要当心昭的真正原因。也可能是妒嫉解树帮助昭脱下面具成就了祈雨的大事,旭也开始考虑要从哪方面表现出才能,得到王的赏识和解树的倾慕。 王受梦良院夫人所托要给顺德做媒,他首肯在众王子中为顺德选择一位夫婿。崔知梦推荐了几位王子,朴修敬都找各种理由婉拒了,其意直指十王子银。王见如此,也心领神会。他等众王子学习完毕准备进午膳时,来到学勤殿。王并没有直接找银,而是先问大功臣昭需要什么赏赐。昭对田地私邸不感兴趣,向父王恳求将解树赏赐予他。此话一出,旭、银、贞和一旁伺候的解树都吃了一惊。王非常爽快,晋升解树为尚宫,着力辅佐四王子昭。解树哪敢不从,只能谢恩。 处理好昭的赏赐,王提出要借祈雨成功,办一场王室婚礼,由十王子银迎娶朴大将军的千金朴顺德。银一听,坚决不同意与朴氏成婚,跪在地上以死相谏,求父王收回成命。王大怒,武连忙站出来打圆场。银知道王命不可违,虽舍不得解树,但还是在武的劝说下答应了婚事。 银的心情非常不好,在垣的陪伴下到营房看士兵摔角解闷。这一看,正看到朴顺德女扮男装和贞在摔角。顺德的确厉害,连贞也不是对手。贞觉得嫂子功夫不凡,可这根本不是银想要的,气得银转身就走。 解树出宫,旭没有帮上忙。所以当解树约他见面时,旭多少有些尴尬。解树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是想将做好的药枕送给王子。旭也带来了礼物,在书簿上画的曾经与解树在一起的生活片断。因祈雨求福之事被银的大婚取代,所以解树出宫之事没能成功。解树嘴上说着愿意继续等,可心里总觉得和旭的姻缘不会有结果。 被晋升为尚宫后,解树就成为了吴尚宫的左右手。吴尚宫着重教会她很多有关王的饮食注意事项,另外吴尚宫提醒要当心昭。昭本是个缺乏爱的人,却会对解树用情。如果解树不能全心全意爱昭,那就趁早远离,以免引火烧身。对于解树想改变昭的想法,吴尚宫嗤之以鼻。进宫前她曾将心交付给一个无名将领,以为他会收起野心,陪她过平凡的一生。最后的结果,那名将领攀升到了她无法企及的高处,只留她一人在这里独处。人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这就是吴尚宫希望解树明白的道理。 宫中正为银的大婚做准备,解树指挥着宫女摆放膳食。这时身着吉服的顺德过来,拉起解树就要走。这些天银一直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顺德也明白了银心中到底是在想谁,所以她想让解树劝说银先完成大婚。婚后再娶解树进门,她绝不会反对。 解树来到银的房间时,郁和贞正打算破门而入。一听到解树的声音,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但让银失望了,解树接受不了与几个女人共享丈夫,天天盼着丈夫宠幸的生活。无论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她都不会做。经过这次的感情挫折,银成熟许多。他明白了解树终究不可能是他的,不如遵父命与顺德成亲。 解树远远看着几位王子围在新人身边,各自拿出自己的礼物馈赠新人。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她的眼前突然闪现出昭砍杀银私邸中所有人的情景,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对未来的预见,脸上顿时显出惊慌之色,急急转身逃走。 旭看到解树异样,忙追了过去。解树看到旭,心里稍安,可恐惧仍无法消除。她想离开王宫,远离昭。旭看到解树害怕得瑟瑟发抖,于心不忍,努力想办法让解树尽早脱离苦海。 也许王也察觉到尧与昭之间的矛盾,连夜召尧和昭晋见。他要给两人分配任务,尧离开松岳,去检查各地征收谷物的水路交通要塞。这是份很危险的差事,去年检查要塞的运转使就被抢劫的盗匪杀死。王不仅没把这事交给武艺超群的昭,还让尧精简人手,分明是不希望尧再回松岳。而尧之前负责的军需品转由昭负责,这对昭是莫大的信任。 王如此绝情,让尧心生怨恨。他和母亲刘氏在宫中举行了一次家宴,破天荒的请昭参加。两人对昭的态度,更是一反常态。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昭很不习惯。饭后,刘氏和尧露出真面目,他们要求昭找机会杀了正胤。如果说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家人,那昭愿再次为母亲杀人,但杀了正胤后,登基为王的应当是他自己,而非尧。昭登上王位同样能保护尧和贞。这一试探,果然让刘氏和尧露出了狐狸尾巴。刘氏闻言大怒,故态复萌。昭已不是从前那个渴求母爱的孩子了,他转身走出母亲的宫殿,以后也不屑于参加这种家宴。 昭内心中渴望的是解树的爱。他想在解树那里得到片刻的宁静,可惊恐的解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求昭在毁掉所有人之前,尽早离开。昭没想到解树会说出这种话,他不会离开解树,因为在他心里解树就是属于他的。 第10集 - 毒茶 具有现代思维的解树无法接受自己属于某人的说法,即使对方是位王子。但她的拒绝在昭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是她忍不住流下的眼泪让昭恢复了理智。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可他又不想错过这次与解树独处的机会,于是他连夜带着解树,策马离开了王宫。 贞看到四哥与解树出宫。按规矩宫女未经允许不得出宫,如果被人发现受罚的只会是解树。贞连忙到八哥旭的私邸求助,两人分头寻找昭和解树。 这会儿,新婚的银和顺德正在洞房之中。不过昭并没有把顺德当作自己的夫人,他明确告诉顺德,婚后生活仍和以前一样,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平日里杀虎捕熊都不皱眉头的顺德,此刻却是低声下气,生怕惹恼了银。她不在乎银的态度,只要能看着银的模样,她就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即使银躺在床上,她蜷缩在地板上,心里也是甜甜的。 昭马不停蹄,从深夜直到天明,终于到了海边。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要受罚,不如一起逃走。长久以来,昭都是被迫离开松岳,这一次他愿意为了解树远走他乡,只要能有解树陪伴。这样的表白很让人感动,可解树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时昭的凶恶本性又显露了出来,他不允许解树喜欢其他男人。否则他会杀了那人,只有郁例外,至于原因昭也不愿多作解释。不管解树是否喜欢,昭将那枚曾想送给母亲的发簪放在了解树的手上。也是因为这枚发簪让昭有机会公开宣布他拥有解树(详见第四集),也是从那以后在他心里解树唯他所有。 当旭和贞找到解树时,昭正和她在回王宫的路上。旭强压怒火,要亲自送解树回宫。解树害怕昭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是旭,连忙拒绝旭的好意,愿意和昭一同回去。看着昭洋洋得意的带着解树越走越远,旭发誓下一次绝不会轻易放过昭。 刚到茶美院,正碰到吴尚宫。虽然王曾答应解树辅佐昭,但擅自带宫女出宫,是对王权威的一种挑衅。在昭离开后,解树对自己未听从吴尚宫的话非常后悔。因她一点小小的善意,才招来这么大的麻烦。正如吴尚宫所言,不能全心全意对待昭,就应远离他。解树现在后悔晚矣。唯今之计,只有希望时间能冲淡昭的热情。 两天后,旭在练箭场遇到了心情愤闷的尧。此时此刻,两人的心中都将某个人想像成射箭的目标,那就是昭。尧因为他将赴外巡查,九死一生;旭因为他,失去了心爱的解树。一个为权,一个为情,尧希望在自己活着回来时,旭能和他联手对付日受宠信的昭。 当晚,旭再次约解树到温泉密道见面。经过上次解树入宫大婚,和这次被劫出宫,旭担心会错过解树,便决定向王请求与解树成婚,然后回母亲的家乡黄州生活。如在以前,解树会毫不迟疑的答应,可现在她犹豫了。昭的话就像乌云,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 旭想要个答案,解树则犹豫不决。这时一声喝斥打断了解树的思考,吴尚宫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为了王家的颜面和尊严,吴尚宫不会声张,但这条密道会封闭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包括旭。 其实吴尚宫早已察觉到了解树与旭之间的微妙关系。深谙宫中作风的她,担心解树夹在四王子和八王子中间,无法立足。当年吴尚宫是个药材商的女儿,与还是将军的王建相恋。但王建为了王位,背叛了她。她不想解树步其后尘。可解树相信八王子不会贪恋王位,一定会坚守这份爱情。 这时,王宫里一场针对正胤的阴谋正在酝酿,王后刘氏与左丞相朴英规要离间正胤和昭。昭则浑然不觉,仍想着去茶美院找解树。在为昭化妆的时候,解树想对他说明白,两人之间只应当是友情,而不是爱情。解树的努力失败了,对没有朋友的昭来说,友情和爱情是相同的。 旭也将提亲之事,向母亲做了交代。原本指望旭能登上王位的莲花大为失望,对哥哥不顾家族在宫中的地位,只为和一个宫女厮混的行为非常不满。10年前,母亲皇甫氏因吴尚宫小产被人诬陷驱逐出宫。大家明知是刘氏所为,却因刘氏在宫中势力强大,无人敢出头。如果这次旭不登上王位,只怕黄州皇甫家族就会成为其他强权氏族的案上鱼肉。看到母亲没有阻止旭的想法,莲花对解树更加怨恨。她决定不再以做王的女人或妹妹为目标,而是要凌驾于王之上。莲花双眼中射出的冷冰目光,让坐在对面的皇甫氏不寒而栗。而莲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一些事透露给忠州院的王后刘氏。 几天后,刘氏的阴谋开始实施,因反对正胤家外戚征收重税,各地豪族的家主纷纷上疏请求废除武的正胤之位。正德殿上,左丞相朴英规借机煽风点火,武也因为自己失察无从反驳。当王问到谁可替代正胤时,以朴英规为首的众大臣异口同声推举四王子昭。退朝后,与武同族却投靠了刘氏的九王子垣,又在武面前进谗言,更让武心中对昭起了疑心。 为保住武的地位,王下令昭在重阳节过后离开松岳,返回信州。一切隐患必须被消灭在萌芽中,这是王建一贯的作风。让昭失望的是,一旁的武一言不发,似乎也相信他在觊觎王位。 整件事都有刘氏的影子,昭自然能察觉这是母亲的阴谋。他冲进忠州院,想质问母亲的居心。刘氏早知他会如此,淡定的说出在重阳节会上,会在正胤的茶水中下毒。武死后,昭可取而代之。她不怕昭泄密,因为此事宣扬出去,只会成为昭争夺王位的又一力证,让昭百口莫辩。 农历九月九日,宫中举行重阳节聚会,王、王后与各位王子同席饮酒游戏。其他人都在嬉笑时,昭却在紧张的盯着武手中的酒杯。武因身体不佳,不能饮酒。刘氏貌似关心,命人端上武最喜欢的菊花茶。 原本负责烹茶的解树在莲花的刻意安排下,成为端上菊花茶的人选。就在她端着烹好的茶水前往聚会的亭阁时,正遇到因睡懒觉而姗姗来迟的银和夫人顺德。银由爱生恨,恨解树不愿做二夫人,愤而转身回府。在解树看来,银成婚离开王宫,避开了宫中的是是非非,未尝不是好事。 菊花茶送到亭阁,照例要进行试毒,银针探下未变色,才被允许呈上。解树端着茶水走上来时,昭愣住了,母亲这样的安排不仅要毒死武,还要害死解树。他起身请正胤赐茶,为正胤祝词。在解树把茶杯端过来时,他又装出失手掉落打碎茶杯。在场的刘氏和莲花知其用意,但都没做声,而是静观其变,看看昭有什么办法阻止正胤喝下这菊花茶。 换上新茶杯,武亲手斟茶,解树再次呈了上来。这一次昭喝了下去,很快就觉得腹中隐隐作痛。连喝三杯解树递过来的茶水,茶壶见底,他的手也已经微微擅抖。不知内情的武为昭的真情感动,请父王开恩让昭留在松岳。大家都在屏声静气等候王的决定时,解树则走下亭阁为正胤冲泡新茶。她不想知道王的决定是什么,不论昭是去是留,她都必然会陷入麻烦之中。 昭也没有等待王的决定。他要在毒发前尽快离开,以免鲜血从口中喷出,连累解树蒙冤。这就是他爱的方式,没有旭的柔情,只有甘愿付出生命的勇气。 第11集 - 解树蒙冤 昭踉踉跄跄的跟在解树后面,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解树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到昭满嘴是血倒在地上。吓得她连忙跑上前搀扶,大声呼喊求助。昭顾不上自己的情况,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让解树赶快离开。可这不清不楚的两句话,没能说服解树,这才引来之后的塌天大祸。 这时在亭阁上,王察觉到莲花神色异常。莲花反应机敏,学昭一样敬亲哥哥旭三杯,并求王准许旭再婚。她走到武的桌前,将茶壶里残留的茶水倒在杯中,然后双手举杯一饮而尽。刘氏见她饮下有毒的茶水心里一惊,却不知莲花借着宽大衣袖遮挡,茶水流进了衣袖而非口中。莲花正是想借此揭开茶水有毒,让昭无法为解树遮掩,同时又摆脱下毒的嫌疑。 刘氏见莲花“痛苦”的倒在地上,立刻明白了莲花的目的,忙指茶中有毒急召太医。郁见状,急忙向昭离开的方向追去,正看到解树扶着昏迷的昭大声呼救。正胤等人随后赶来,崔知梦发现昭仍有脉搏,众人才松了口气,忙命人急送太医监。 正如昭所料,垣马上就将下毒的嫌疑扣在了解树头上,崔知梦不得不以谋杀王子的罪名逮捕解树。左丞相朴英规也奉命搜查解树的房间及负责的药房,连吴尚宫都无法干涉。但吴尚宫知道其中有蹊跷,解树无缘无故代人上茶,必是中了他人圈套。很快,左丞相就搜到了一条贵重的项链和一小瓶未用完的毒药,这就成了解树被人收买,毒杀王子的罪证。 太医监中,莲花并未中毒,只是咬破嘴唇假装昏迷。太医明知实情,却不敢声张。昭则是昏迷不醒,而且牙关紧咬,根本灌不下汤药。所幸朴修敬大将军在教授昭武艺时,还让他服用毒药,练就了特殊体质。所以毒性虽烈,但也没有性命之忧。正胤、郁和崔知梦看着躺在床上的昭,心中起了疑。突然莫名其妙的敬酒,喝一杯就能发现有毒却仍饮下三杯,明明很痛苦仍要坚持离席,这其中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疑点。崔知梦怀疑昭知道下毒真凶,所以拼了自己性命加以保护。 就在大家为此事议论纷纷时,旭来到天牢。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解树一看到他,立马跑过来隔着牢门关切的询问昭的情况。旭感觉就像被泼了盆冷水,只能先说昭平安无事。解树现在关心的应当是自己的安危,很可能会遭受酷刑拷问。 次日在天德殿上,左丞相向正胤发难。将正胤在茶美院经常与解树独处,解树房中有项链和毒药,再加上昭被提为正胤替代人,顺理成章的怀疑正胤欲毒杀对其有威胁的昭。此时旭站了出来,他认为如果正胤与解树有私情,仍让解树下毒,这种招惹嫌疑的手法太拙劣。因此旭坚信是有人向正胤下毒,被四王子误服。此话一出,就让解树担上了毒杀正胤的罪名。王决定速战速决,以免解树屈打成招,招出对正胤不利的供词。所以他裁决解树绞刑。 心中满含嫉妒的旭来到太医监,看到刚刚清醒的昭摇摇晃晃要去天牢,他的心里更加愤恨。他认为,如果不是因为昭从中作梗,解树就不会有此大难。这时,昭才说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得知下毒真凶是忠州院的刘王后,旭求昭想办法救解树。但事到如今再说刘王后下毒,昭为救正胤和解树,明知有毒仍饮下茶水,只会招来质疑之声。要想救解树,只有靠旭依昭提供的线索,找到证据,才能洗脱解树的罪名。 当旭去查找线索时,昭来到天牢。解树已经遭受酷刑,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囚衣。看到昭,解树心存感激,她明白昭当天冒死喝下毒茶是为了救她。对愿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解树心中混杂着钦佩、感激。在昭冷冰的外表下,解树看到了一颗炙热的心。 旭一直在跟踪当日负责奉茶的宫女,发现她在王宫隐蔽角落恭敬的向一人说了几句话,随后那人给了她一袋银两。旭冲上前抓住宫女,再看那人,发现竟然是亲妹妹莲花。这让旭处于两难境地,如果向王禀报,莲花势必被凌迟处死,整个家族也会成为逆贼,永无出头之日。为了让哥哥不再留恋解树,莲花不顾家族安危,联手刘氏下毒。她以此将哥哥逼上绝路,要么牺牲家族救解树,要么放弃解树争夺王位。思索片刻,旭做了决定,他不能抛弃母亲和妹妹。于是宫女被灭口,解树只能在牢中等待她的最终归宿,绞刑架。 昭仍没有放弃。他不惜触怒王,想请王再详加调查。可王建本就是要牺牲解树一人,换王宫上下太平,不可能答应昭的要求。旭曾想过请吴尚宫出面为解树求情,吴尚宫没有拒绝。她心里明白,旭不肯出面求情必然是受到家族压力,背后仍牵扯到王位之争。这和当年她与王建的感情挫折如出一辙,这个感情负担只能由旭自己承担。她去求王,是因为她关心解树,而不是因为旭那这两句虚伪的言辞。 晚上,吴尚宫在王的寝宫,亲手烹制香茶。出乎王建的意料,吴尚宫没有为解树求情,而是担下了毒杀正胤的罪名。理由就是当年她失去了孩子,出于嫉妒才有此念头。十几年前,吴尚宫饮用刘氏送来的据说能缓解孕吐的木瓜茶,饮了七日后小产,并留下腹痛的病根。如今她不想再因刘氏的一杯茶,失去视同女儿般的解树。既然牺牲解树是为了保全正胤,她情愿代替解树完成这个重任。两年前吴尚宫已经被查出患有反胃,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胃癌,时日无多,她愿意一命换一命。 天亮后,刑场号角响起,血肉模糊的解树被从天牢押进刑场。这时,解树没看到旭,只看到拎着剑匆匆赶来的昭。昭要劫法场。这时崔知梦气喘吁吁的奔过来,手里拿着王的旨意。发现真凶,解树的绞刑被取消。躲过一劫的解树,终于支持不住瘫软在地。 吴尚宫身穿白色囚衣,缓步从茶美院出来,接受禁卫军的收押。昭扶着解树回来,解树看到吴尚宫这幅场景,说什么都不相信她会是真凶。解树摇摇晃晃的拉着吴尚宫,想从密道逃走,可到了地方才发现已经被封死。她用力扒着石头,要陪吴尚宫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无济于事。吴尚宫不希望解树内疚,她的死是为了帮王度过难关,这也是她能为王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死而无憾。同时她想用自己的死,让解树明白宫中生活的险恶,今后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一定要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为救吴尚宫,解树拖着虚弱的身体跪在天德殿前请罪。闻讯而来的旭想去帮解树,却被母亲和莲花挡住。此时王的心情可想而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绝不能让旭在此时出面。随后而来的刘王后趾高气扬,虽没有除掉武,但让昭失去了王的信任并握住了皇甫一族的把柄,也算是场不小的胜利。 解树一连跪了两天,即使天下大雨,王也始终不理不睬,更不许其他人插手。银和贞陪着她跪在雨中,连武也站在一旁。旭出现时,解树内心无比激动。但看到他犹豫片刻又转身离开,解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泪水混在雨水跌落在地面。这时只有昭走过来,用自己的披风为解树遮风挡雨,让解树有了些许安慰。 风雨中传来了刑场的钟声,吴尚宫的身体悬在绞刑架上,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站在城楼上的王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身体的一部分随着钟声而去,再也无法寻回。解树在悲伤中晕了过去,倒在昭的怀中。 第12集 - 昭的表白 王对昭的戒心并没有因中毒之事而减少,仍打算以出使后晋为名,让他离开松岳。昭对父王的旨意并没有异议,他只想着无家可归的解树,恳求父王开恩让解树继续留在茶美院。但昭的恳求反而让王对解树有所顾虑,担心解树对各王子的影响越来越深,将来会危及到王的权威。于是,王下令送解树去教坊为奴,不许再见各王子。 解树仍在悲痛之中,对王的决定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为自己争取权利,而是默默接受。虽然王明令禁止她向各王子道别,但解树仍找到了昭。自从她进宫,吴尚宫落得悲惨下场,昭也将被迫离开,因此她想把发髻还给昭,希望昭能忘了她这个不祥之人。可她得到的回答,是被昭搂在怀里,这一次解树没有试图挣脱。发簪也被昭拿走,不是收回而是当成解树相赠的护身符。看着昭离开的身影,解树心里明白,此次一别两人恐再无机会见面。即使昭能安全回来,也不可能再找到她。 回宫时,解树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着她,回身发现是旭站在身后。旭明明看到了解树,头却转向另一边,一声不响的离开。曾经亲密的关系,因王位变成形同陌路,留下的只有心酸。解树也没有出声,静静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场风波看似已经落下尘埃,可暗流仍在涌动。莲花下手清理了所有知情人,她自己因喝过毒茶而摆脱了嫌疑,因此整件事最后只剩下了王后刘氏是最大嫌疑人。让王所钟爱的吴尚宫死于非命,刘氏也必会受到王的冷落,甚至可能被赶出王宫。握有这个把柄,莲花对刘氏是有恃无恐,不许刘氏再对皇甫氏无礼。刘氏耍了一辈子阴谋,没想到会栽在这个黄毛丫头手里。 不过,莲花的手段并没有吓倒刘氏。她早已命尧与叔父王式廉联系,并得到对方的承诺,在需要时会提供必要的力量支援。王式廉也有条件,要求将高丽的首都从松岳(今开城)迁至西京(今平壤)。 一年后,王建公开了太祖为训诫子孙而写的十条遗训,其中之一是次子也有权继承王位。因二王子早夭,三王子尧就是次子。得知这条遗训后,尧立刻召集了支持他的地方豪门,一起进宫向王举荐立尧为正胤。 刚进宫,尧和众豪门代表就碰到了旭和贞。贞对母亲和尧争权的行为非常不满,对尧少了应有的尊重。尧同样对旭和尧也没什么好脸色,此次他志在必得,只要成功登上正胤之位,其他王子必会俯首帖耳。贞看到他趾高气扬的模样,反倒担心他操之过急,会引火上身。 除了要做正胤,尧还打算娶莲花。等他坐上王位,就休了其他妻子,立莲花为王后。虽然母亲让他远离莲花,可越有刺的玫瑰摘到手才越有成就感,所以他并未听从母亲的建议。尧自认能看到其他人的弱点,莲花能捕获其他人黑暗的一面,可谓天生一对。 就在尧向莲花献殷勤时,正被旭看到。目前尧和旭表面上都在争夺王位,只不过旭已在私下同意支持立尧为正胤。但旭实在看不惯尧的为人,只是有太祖遗训,旭对尧也有几分忌惮,不便当场翻脸。这份隐忍是为了将来。赶走正胤再登基,只能被视为逆贼。而攻打逆贼再登基,就是英雄。旭就是要做这个英雄。莲花则正好可以作为眼线,随时通报尧的动向。 别人都在为自己的事烦恼时,唯独郁还有闲情逸致在教坊教舞妓练习剑舞。这名舞妓艺名为虞姬,真名为余汐,是一名亡国翁主。她到松岳的目的就是想借入宫表演的机会,刺杀王建。虞姬并不知道郁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文人。同样郁也不知道虞姬的背景,两人偶然相识,曾产生过误会。在误会的过程中又被彼此的才情吸引,暗生情愫。 解树在教坊呆了一年,除了工作又脏又累,还要受其他侍女欺凌。贞想求八哥旭救出解树,但旭不想惹父王生气,不愿为了一个教坊的侍女丢了自己的前程。虽说如此,旭仍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去了教坊。在解树面前,他无法否认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解树。听到这话,解树心中稍许有了些安慰。然后解树打断了旭要救她出去的话,她不想再有人因她而涉险,否则她又会多一份内疚。旭见解树心如死灰,也不再多说,只希望解树能平安无事。以后的事,就看天意如何。 昭完成出使任务回到松岳,将收集到的情报及周边国家情况向王详细汇报。这次王再命他出使大辽,被断然拒绝。听闻昭是因解树之事违抗王命,王建震怒。面对王的怒火,昭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王还需要他保护正胤。只是谁都不知道,王建心中另有打算,他的想法谁都摸不透。 昭见过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解树。解树没想到昭会找到教坊,更没想到他的思念不亚于旭。为了不忘记解树,昭在过去整整一年,都戴着那副面具。直到现在见到了解树,才又摘了下来。不同于旭,昭要立刻带解树离开教坊。昭同样没想到,解树不想再见到他。因为每次见到昭,解树就会想起那段可怕的往事,让她寝食难安。 所有人里,可能只有崔知梦,解树不会排斥。崔知梦来到教坊求解树一件事,自吴尚宫死后,王喝不到称心的安神香茶,身体日渐衰弱。崔知梦想求得吴尚宫真传的解树,为王烹茶。果然,王饮了香茶后,传召解树晋见。 当解树进了正德殿看到王的模样时,想到自己爷爷临终前也是同样气色。由此解树料定,王应不久于人世,一场权力之争恐怕即将开始。尽管解树努力不表现出来,可仍瞒不过王的眼睛。吴尚宫死后,王曾命人详查解树。从调查报告来看,他认定解树和崔知梦是同一类人,可预知未来。 崔知梦就曾预测过正胤和昭都会登上王位,想来解树也必然知道。王要求解树不要参与其中,做个事外人。但也不许解树离开,其中的过程解树必须坦然面对,只有这样才能不再执着于未来。吴尚宫将解树视如己出,王也就将解树当成女儿,这番话是父亲对女儿的肺腑之言。而解树听到话语中的杀戮之气,只觉得背后发凉。 正如王所料,尧已经动手。明天宫中将举行合评会,尧要利用虞姬刺杀父王。虞姬因王建灭了她的国家,而想行刺王建。可与郁产生了感情后,曾经以死报国的决心慢慢动摇,练习时也无法专注精神。郁对她的表白,更是让她矛盾。 从宫中回到教坊的解树正看到虞姬落寞的坐在树下。两人因同有伤心事而相识,虽无话不谈,却都不愿说出各自的伤心事。现在虞姬自知将不会有好下场,也就不再告诉解树,她要离开的原因,以免连累无辜。她能求解树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自己成为合评会上最漂亮的女人,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第二天,合评会即将开始。尧欲擒故纵,请身体欠佳的父王休息,他和旭招待包括叔父王式廉在内的各大豪族。一旁的旭则接话,请父王务必参加,以平息外界对父王病重的流言。在这一搭一档的配合下,王强撑病躯,亲自参加合评会,与王子、大臣、各大豪族一同欣赏歌舞。 王宫另一头的教坊,昭找到解树,取出那杖发簪,向解树求婚。只要成婚,解树就可以离开教坊离开王宫,过自由的生活。解树先是一惊,随后想起王的话。她本不想干扰昭的生活,但昭愿意与她同甘共苦的真诚,让她违背了王的话。昭的回答,则出乎解树的意料,没有解树,即使登上王位也没有意义。 解树仍不敢接受昭的爱情,她转身刚想离开,抬头才发现旭站在不远处。昭想去追匆匆离开的解树,却被旭挡了下来。旭认为昭应当为解树卷入宫廷斗争负责,而昭认为旭不能为解树证明清白,同样罪责难逃。突然昭发现旭的华服下还穿着甲胄,显然会有事发生。 就在兄弟两人反目之时,合评会上的剑舞开始了。尧和朴英规都在冷眼看着舞台中央的虞姬,巴望着她一击必中。可就在这时,虞姬在人群中看到身穿王子服饰的郁。郁看着虞姬的动作,发现她的动作并非按之前练习所为。回想起练习时虞姬时常动作过猛,再加上虞姬紧盯着王的眼神,郁猜到了什么。他奋不顾身的冲进舞台,挡在虞姬和父王之间。虞姬的剑狠狠的刺了出去,根本来不及收回。 第13集 - 天德殿之变 虞姬一时来不及收手,剑从郁的肋下划过。这时王突然体力不支倒地,众人的注意全被吸引到了王座之上,没人看到虞姬刺伤郁。郁不顾自己的伤痛,催促虞姬赶快离开。虞姬知道行刺失败,一声不响的转身离开,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之后。 当王躺在床上醒来时,似乎对人生有了新的认识。没有了之前的霸气与自信,反而怀疑此生很多决定是否正确,比如武是否是合适的正胤。站在一旁的大将军朴修敬和司天供奉崔知梦明白这是王在托付后事,马上轻声答应会辅佐正胤登上王位。不过王要托付的不只正胤武,还有四王子昭。交待完后事,王感觉疲惫不堪,想多说几句话都比登天还难。 第二天天刚亮,尧、旭和垣就在天德殿外等候。他们已经连夜封锁了进出松岳的道路,只等王驾崩,就抢夺遣诏,占据先机。姜还是老的辣,大将军朴修敬已经带领大队人马镇守天德殿,就是要防止屑小之辈趁乱夺权。尧等人只好悻悻离开。 一计不成,尧又生一计,王后刘氏带着皇甫氏要强闯天德殿。关心是假,查探王是否殡天是实。但崔知梦守在寝宫门前,坚决不许任何人通过。刘氏意识到崔知梦是在拖延时间,等出征作战的正胤回来。 因王的病情严重,已无法饮食。解树被暂调回茶美院,专司为王烹茶。当她在王的病榻前烹茶时,王精神一振。飘来的茶香与吴尚宫所烹的香茶丝毫无异,仿佛随吴尚宫而去的部分,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王自知时日不多,他命解树亲自去找正胤,尽快返回王宫。他做这样的决定并非病中糊涂,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解树离开王宫才不至引人怀疑,即使在正胤回来前,他不幸殡天,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为防万一,王还吩咐解树,在离开时必定有人来打听王的病情,到时只需回答王还想喝茶即可。如果有人问王是否驾崩,那就必须当心,此人必是想谋权篡位。 解树又一次被迫卷入宫廷之争,高丽王室的命运就掌握在她手中。从天德殿前重重带甲士兵中穿过,解树匆匆离开,想离开王宫。可还没到宫门,就被旭叫住。她按王的吩咐回答旭的问话,推说王要喝茶。最让解树担心的事发生了,旭要知道王是否还在世。虽然旭称是为了保护所爱的人,就必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解树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华丽的借口。在她的眼里,旭的模样在扭曲。她不会让旭知道王真正的情况。再次重复了王所交待的话以后,解树冷冷的从旭身边走过。虽说如此,旭还是从解树的神色之中猜到,解树是受王命外出寻找正胤。旭相信,以解树的能力,根本无法找到远行的正胤。 除了解树,昭也想到要去找正胤,可在道路上被莲花带领的人马拦住。昭从看到旭暗穿甲胄进宫,就知道旭在密谋造反,而现在他才知道莲花也卷入其中。莲花对昭的余情未了,她愿意以家族势力助昭登上王位。可昭并没有答应,除非登上王位能得到解树的心。莲花见争取昭无望,索性反脸,不许昭通过。 当宫外风起云涌时,王已处于弥留之际。崔知梦在王后刘氏和皇甫氏同意不出寝宫后,才允许她们进入天德殿。可王此时已经看不到其他人,他的眼前只有吴尚宫的影子,嘴里念叨着吴尚宫的闺名秀莲,闭上了双眼。一直争权夺利的刘氏直到现在才想到了夫妻感情,流下眼泪。 母后久去不归,尧估计王的情况不乐观。这时不明内情的贞走了过来,反驳三哥的怀疑。贞听说解树为父王烹茶,相信父王身体一定正在恢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尧立刻下令寻找解树,防止她把王的真实情况告诉正胤。 解树在宫中四处躲藏,生怕被尧和旭的人发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回头一看是被迫回宫的昭。解树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只有昭,没等昭说话,她就主动说出王可能已经驾崩,王在临终前的遗命是正胤回宫。而且她刚才从旭的口中得知,明日尧将攻打天德殿,只有尽早找回正胤,才能稳定事态。 昭犯了难。正胤正在后百济,松岳的大路都被封锁,无法穿过封锁到达那里。说到后百济,解树想到了一个人,教坊的舞妓虞姬,她正是后百济人。虞姬曾经是后百济国的翁主,被王建灭国后,家族也被王建屠杀,只剩她一人逃走。昨天晚上因郁的阻拦没有报仇,现在郁就站在她面前,为父亲所做之事赔罪。她不知道是否应当接受这个仇人之子。 解树和昭赶到教坊时,正看到郁在挽留虞姬。解树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想着让虞姬带他们走小路去后百济。解树和郁绝对信任虞姬,昭这才把父王驾崩之事说了出来。昭要留下来阻止尧和旭攻打天德殿,寻找正胤的事就交给了郁。听到报仇无望,郁又不计前嫌,最主要是有解树这样的知心朋友,虞姬说出了一条罕有人至的秘密小道。 晚上,旭在书房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心里在担心一件事,解树的背叛。今天解树在宫里的态度,就已经说明解树的心已经不在他这边。而解树此时却在担心旭,她和昭偷偷回到了宫里,明天一场大战无法避免,她担心旭会受到伤害。这还真让昭有点嫉妒。不过解树的确不担心昭,因为她知道昭才是那个最终坐上王位的人。 昭走进天德殿的寝宫,从两位王后身边走过,跪在龙床前看着气息全无的父王。他想起两年前,崔知梦奉王命来信州送新制的面具。他无意中看到父王就在远处的街角注视着他,那时他心里涌出一丝温暖。可现在那个人永远闭上了双眼,昭含泪将龙袍覆在王的脸上,并命令崔知梦通知朴将军防范明日尧和旭造反,王的遗愿绝不容篡改。 天终于大亮,尧和旭顶盔贯甲,率领家将兵丁站在王宫门外。在动手前,旭特意关照尧,如遇昭反抗,务必将其斩杀,不可念兄弟之情。进到宫中,来到天德殿外,正碰到同样身披甲胄的昭和朴修敬。解树站在殿门后,看到旭果真举兵谋反,心里无比失望。 双方大军在殿前对峙,此时多说无宜,双方都可找理由指责对方欲篡位夺权。旭看到殿门后解树那充满鄙夷的眼神,想到昭要与解树成亲,解树的背叛,他按捺不住,拔剑向昭刺去。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又一只部队出现,满天箭雨从屋顶射下,尧的人马顷刻间伤亡大半。宫门大开,正胤武带领嫡系部队返回王宫。 尧万万没想到郁会穿过封锁线找到正胤。他还想垂挣扎,命令旭立刻冲入天德殿。哪知旭剑锋一转,把剑架在了尧的脖子上。原来旭早将尧的计划派人告知了正胤,虽比郁晚了一步,可仍为自己洗清了谋反的罪名。今天这个场面,就是设局引尧入瓮,自投罗网。 崔知梦见大势已定,遂出天德殿当众宣布王驾崩,遗旨传位正胤。旭听后不是先行悼念,而是率先跪地,向新王武三呼万岁。在场众人也随即下跪,万岁之声如山呼海啸般涌来。在天德殿得知儿子要举兵造反,又无法出宫相救的刘氏踉踉跄跄走到殿门外。她一夜之间愁白了头,此时见儿子成了阶下囚,知道忠州一族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这个时候,还有一人是个明白人,那就是朴顺德。她知道新王即位,首先要做的就是清除威胁到王位的兄弟和子侄,所以要银托病在家,不能入宫。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银也渐渐发现了顺德的可爱之处。对她的要求,也就没有拒绝。 而通过这次事件,解树也明白了一件事。旭支持正胤,却仍在她面前做戏,是为了诱使昭出面,在尧的谋反中借机除之而后快,为将来登上王位清除障碍。解树仍对旭抱有幻想,希望旭能向新王武请求,与她一起离宫到其他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可箭在弦上,旭已无退路。解树也就彻底死心,从此与旭再无关系。 正如顺德所料,尧理所当然成为被清除的第一人。在昭的追杀中,尧受重伤从悬崖摔下落入江水,消失在滚滚浪花之中。亲生兄弟相残,王后刘氏悲痛欲绝。而昭心中也不好受,唯一能得到慰籍的地方只有解树。在解树面前,峥峥男儿落下两行泪水。 第14集 - 命运多舛的武 武登基已有两年,是年为惠宗二年。解树在茶美院任职尚宫位已有不少时日,收敛起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认真学习吴尚宫留下的书籍,并用现代韩文认真做着笔记。当年在诏狱受刑,膝盖留下的伤总是无法痊愈,彩玲还特意为她做了护膝。旭可能是有愧于解树,还了彩玲自由身,送到茶美院中帮助解树。解树经常与彩玲聊天,也就不觉得烦闷。但解树不知道,这是旭夺取王位的一步棋。 最近,武的身体日渐虚弱,身乏气虚睡眠不足,记忆偶尔还会出现混乱。解树想通过药浴缓解王的症状,彩玲辜负了解树的信任,偷偷将九王子垣带来的水银混在药材中。这才是武精神恍惚的真正原因。 今天是解树的生日,郁专程送来波斯香水。昭虽然有心送礼,可在外人面前他始终对解树是一副冷漠的态度。解树也不客气,言语上对他没有多少尊敬。但在没有外人时,昭就温柔了许多,愿意陪着解树欣赏满天的星辰,听解树讲着有关星辰的故事。解树有时候也不清楚自己对昭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感恩。感觉就像弹簧的两端,即不能靠得太近可又不愿离得太远。 各王子中,对王位最不感兴趣的十三王子郁则时常徘徊在与虞姬邂逅的地方,想着虞姬的点点滴滴,以慰相思之情。皇天不负有心人,虞姬终于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虞姬也无法忘记郁,在后百济的两年里,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郁。最后,她放下了上辈的恩怨,真心接纳郁的爱意。 天德殿上,因惠宗武身体抱恙,无法上朝。旭替王武宣布了最新的旨意,全国各豪族的私兵全部收编为王军。这个决定引得各豪族代表议论纷纷,多有不满。昭冷眼看着旭,心里怀疑旭的真正用意,是否想借此挑起内乱。 旭的确居心不良。深夜在王的寝宫,看着武憔悴的面容,在盛夏之夜披着大褂仍瑟瑟发抖,他不仅没有怜悯之心,反而催着武禅位。在这两年时间里,昭已查清了武串通崔知梦以星座之说蒙骗父王,并隐瞒身患搔痒症的事实。他想以此威胁武,不用一兵一卒登上王位。 因受到威胁,武的压力越来越大,终日疑神疑鬼。为了以防万一,武还强迫年幼的翁主嫁往辽国,只是为了换取出兵相助的承诺。昭在一旁听到翁主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自己儿时被送往信州时的痛苦,他上前拦住了武。可武已经丧失了理智,为保王位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随即赐婚,让翁主下嫁昭。 出于对王的承诺,昭决定暂时放下对解树的感情,与武的长女结婚。只有这么做,忠州和信州才会认为昭将继承大位,会出面协助武挟制其他豪族,减少对武的明枪暗箭。但昭开始厌倦为保护武而牺牲自己的日子,希望能有朝一日挣脱这样的命运。 昭没有将这个决定告诉解树。解树还是从银的口中得知了昭要成为驸马的消息,这对她的感情是第二次打击。当晚,解树见到昭时,没有多问一句话,昭也不想多说一句解释。当解树离去时,昭看到泪水从解树的眼眶中流出来,却无法替她拭去。 第二天,感觉有了保护的武已不再惧怕旭咄咄逼人的态度。当着旭的面,武宣布将禅位给弟弟兼驸马的昭,这句话让旭和昭都出乎意料。旭故作镇静的恭喜身旁的昭,却不失时机的暗讽昭辜负了解树的期待。 不过武没有察觉到另一个危险正在逼近,失踪两年的尧已经在太后刘氏的接应下回到了松岳。输过一次的尧,坚信自己绝不会再输第二次。 贞知道了母亲和三哥密谋造反,他虽不想如此,可又不愿看到高丽毁在已神志不清的武手里。深夜,他躲过宫中侍卫进入茶美院,恰被巡查的昭发现。按王的旨意,宵禁时在深宫行走犯的是死罪。幸亏解树以死相逼,才让藏在房间里的贞躲过一劫。 天亮后,昭拽着解树出了茶美院,他想对昨晚的事讨要一个解释。哪想到,解树对昭突然成亲也想要个解释。其实,昭知道解树讨厌三妻四妾,所以这些年来他尽量回避成亲之事。但当天如果不答应娶翁主,年纪的翁主就会被送去辽国。名为成亲,实为人质。这样的生活,他知道有多痛苦。他不希望翁主,再经历他曾经的痛苦。而且按照与王的约定,翁主会在婚后出家,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解树听了这番话,心里的怨气也就烟消云散。这才说出昨晚贞忘记宵禁之事,仓猝间才躲到茶美院。既然两人都说出了实话,之前的隔阂也就不复存在。一场小小的波澜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解树主动亲吻了昭的双唇,算是对昭爱的回应。 旭机关算尽,却为昭做了嫁衣,心有不甘。而尧的归来,让他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两年来,旭一直指使垣往茶美院送水银,混在药浴之中。这件事,垣自然不会向尧隐瞒。而尧要再夺王位,必然需要旭的帮助。所以旭不担心尧会清算旧帐,反而决定再次助尧篡位,借刀斩除武和昭。 几天后,尧和垣带着人手,全副武装的杀向宫门。此时,旭将母亲和莲花接到私邸,以免受到牵连。莲花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愚蠢的选择帮助尧造反,一旦尧登上王位,没有可能会放过曾背叛他的旭。只有皇甫氏看出来,旭是出于嫉妒解树和昭。 尧的大队人马直接冲进茶美院。尧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虚弱的武推进温泉池,看着他在水中无力的挣扎,直到不再动弹。还没等尧和垣庆祝,昭仗剑杀进了茶美院。可昭没想到,尧并没有担下弑君的罪名,因为武的沐浴水中含有水银。武早已身中剧毒,命在旦夕。而能在沐浴水中下毒的,只有专司伺奉王的解树。此时不论解树如何否认,都无济于事。 尧给了昭两条路,一是向武尽忠,与解树一起死;二是承认尧为王,与解树一起活着离开,从此亡命天涯。 第15集 - 迟来的爱 在解树和武之间,昭最终选择了解树,臣服在尧的脚下。这一切似乎冥冥中都有注定,昭想起自己四岁时,正胤二王子泰刚夭折。有一晚崔知梦曾和武说起过,武有登基之命,却不能长久。而当时崔知梦还半开玩笑的说起,昭也有王的命运。如今命运正在运转着,武的尸身就像破布一样被丢在浴池边上。闻讯而来的郁和贞不禁潸然泪下,这就是帝王家的可悲命运。 昭刚想拉着解树离开茶美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垣带来了新的旨意,解树不许离开茶美院。如果她消失,就会以毒杀先王的罪名全国通缉。解树成了尧手中挟制昭的最好武器,让昭惟命是从不敢轻举妄动。 尧已经开始了登基前的大清洗,曾支持武的大臣都逐一被害。银的外戚祖父王规就是武的亲信这也给银带来了塌天大祸,尧和老丈人左丞相王式廉以谋逆之名带兵抄了银的私邸,抓住王规和其他家人,只有银和顺德从后门逃脱。而这所有的事,都是旭在幕后策划。 为了坐实王规谋逆之事,尧下令必须抓到银和他的夫人顺德。在旭的建议下,昭被派去追捕银,就像当年追杀尧一样。同时,银的阖家大小被斩于市,鲜血染红了王宫前的地面。新王尧站在城楼上冷冷的看着,城下传来的惨叫声就像是在庆祝他的登基。尧成为高丽史上第三代王,定宗。刘氏也如愿成了王太后,可定宗已经不再需要她的指手划脚,只能呆在深宫中过冷清的日子。 尧的下一步就是逐个清除其余王子,确保王位稳定。他心里明白,两年前是昭手下留情未下杀手,他才有机会活着从江里被人救起。这一次,他不希望昭再对银留情。为了郁、崔知梦和解树的性命,昭不得不领命。 与此同时,解树也在调查武死亡的真正原因。从接沐浴水到泡药草袋,一应事务都只有解树和彩玲经手,可她断然不会怀疑到彩玲身上。这时,她从彩玲口中得知王规一门被诛连,想到刚才昭在离宫前的告别,称要追杀谋逆之人。解树只觉得胸口狂跳不已,她害怕昭会成为杀兄弑弟的光宗。 解树失魂落魄的从彩玲房间出来,突然被一名宫女拦住去路。抬头一看,竟然是乔装成宫女的顺德。银和顺德就躲藏在茶美院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尧不会想到银仍在宫中。现在银和顺德唯有信任解树,在船准备好之前,只能躲在这里。 民间对四王子追杀十王子之事,也有不满的风声。老百姓不相信玩心甚重的十王子,会造反。心里这么想,嘴上对昭就会多有不敬。微服出宫的昭听到以后也不想多事,根据探子回报,银已准备了四艘出发到不同地点的船只,五天后启程。至于银会坐哪艘,就无从得知。 如今王子之间也都是忧心忡忡,除了惶惶不可终日的银,旭也是闭门不出,郁对高丽的前景不看好。更让郁恼怒的是,虞姬在向定宗乞求归还后百济领土并宣誓效忠时,尧居然让虞姬重回教坊,教宫人舞蹈。虞姬为了后百济的人民愿意接受此差事,但却无法熄灭郁心中的怒火。 旭为了避嫌,白天不出门,到晚上才去见尧。这没有瞒过昭,武水银中毒起码有两年时间,能做事缜密如斯的只有旭。而且尧一反常态的放过旭,更确定了昭的猜想。杀王规以震慑其他豪族,也只有旭这种人才想得出来。所以昭深夜潜入旭的私邸,想知道杀害武的真凶。可旭并没有承认。 想知道真凶的还有解树。在天德殿为尧烹茶时,尧有意问起在沐浴水中放水银的事。解树当然不会承认,而且她不惧尧的威胁,即便要动酷刑逼供,她也会将尧拉下水。解树看出尧提及此事,完全是得意忘形,他必定知道下毒的真凶。而一个人往往会在得意的时候放松警惕,解树就索性问起真凶的姓名。这时旭前来晋见,尧虽然没有说出真凶的姓名,可一句“说曹操,曹操到”,让解树明白旭才是投放水银下毒之人。可随后旭坚称武是病逝,又让解树无法确定。在旭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树,没有对错之分。 解树从天德殿出来,回茶美院的路上碰到了昭。听说解树被王召去,昭不放心才在这里等候。解树试探着打听昭寻找谋逆之人的事,昭坦承是在寻找银。昭是在想办法帮助银逃走,可解树仍想着祈雨祭上眼前出现的闪现,害怕昭杀害银的事成为事实,也就没将银的下落说出来。 纸终究包不住火。假扮宫女的顺德还是被来茶美院找解树的贞发现。贞还带来了坏消息,王宫的警戒比之前森严许多,几乎没有宫门可以让银和顺德溜出去。解树想到了温泉后的密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备用的办法。在离开前,顺德想和父亲道别。解树只好去找崔知梦,秘密联系朴将军。可她无意中听到昭与崔知梦的对话。崔知梦曾在星象上认定尧只有反骨,没有当王的命。目前的情况,崔知梦也无法解释,只能推测有变数影响了尧的命运。 此时贞和顺德正在吃力的搬着堵塞密道的大石,搬累了,两人也会聊起心爱之人。自从解树不顾安危的在竹林中搭救贞,贞就暗恋着解树。而顺德同样是在童年时见到富有爱心的银,就深深的爱上了他。现在他们就是在为所爱之人努力着。 有人想远离王宫,有人则想着进入王宫。莲花一改往日的态度,亲自上殿向尧示爱,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嫁往辽国。尧就是这样的人,就像猫戏耍老鼠一样,戏弄着曾经有负于他的人。莲花彻底失望了,想到昭因解树拒绝了她的爱,心中燃起了对解树的憎恨。 这几天,银在房间里憋得难受。只有趁深夜宫女全部休息后才敢与顺德溜出来透透气。在这危难时刻,顺德不离不弃的陪伴,让银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在温泉边,银用毛巾折出各种形状,只为逗顺德一笑。可他大概想不到,这些小玩意会要了顺德的命。 第二天一大早,宫女们正奇怪池边怎么会多出这些小玩意。正要收拾时,莲花来找解树。她看到这些东西,就明白贪玩的银就躲藏在茶美院。莲花不动声色,只是劝解树离开昭,再找身份高贵的人出嫁。解树的回答自然不会让她满意,既然话不投机,莲花就决定使出手段,让解树后悔自己的决定。 此时此刻,旭在尧面前极力主张铲除昭,以免昭联合掌握神权的崔知梦和掌管兵权的朴修敬。尧知道旭的私心,他现在还需要昭,所以拒绝了旭的建议。旭只能退而求其次,请求分开崔知梦和朴修敬。正说着,莲花闯入了大殿。她要用银的下落,换尧取消她远嫁辽国的决定。 当银和顺德准备从密道逃出宫时,洞外已经密布军队。贞奋力阻挡,解树带着银和顺德想从前门逃走,可前门也有王军冲了进来。顺德奋不顾身上前阻敌,让解树带银从其他地方逃走。这一次银没有退缩,他要和顺德在一起。解树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银惨死在昭的剑下。 第16集 - 兄弟相残 顺德以为,凭自己父亲朴将军的地位,来人不敢对她无礼。但她小看了新王尧的残酷,能对兄弟下手的人,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将军的女儿。银还抱着一线奢望,哀求尧放条生路,从此他和顺德绝不踏进松岳一步。哪知尧使个眼色,站在银身后的王军挥刀砍向银的脖颈。顺德察觉有异,奋力推开银,替夫君挡了这一刀。尧没打算就此罢手,反而亲自张弓搭箭,欲取银的性命。第一箭只射中胳膊,待要射第二箭时,昭赶到,挡在银的身前。可第二箭仍射了出来,正中银的胸口。 银痛苦的跪在地上。看着倒在身边已经气绝的顺德,银的心里不再存有任何希望,能和顺德一起离开,成了他此刻最大的愿望。尧再次举起了弓箭,银不想死在这个肮脏之人的手里,唯有恳请昭成全他的心愿。昭含泪挥剑砍向银,解树闪现的场景果然出现了,只不过并非解树所想的那样。 当朴修敬将军赶到茶美院时,只看到倒在地上两具冷冰的尸体,还有跪在旁边一动不动的贞和解树。可此时最痛苦的是昭,他两眼呆滞的走出皇宫,听到身后崔知梦追来的脚步声,便停下了脚步。从今天开始他要摆脱锁链,成为一条疯狂的狼狗,抢夺主人的座位。崔知梦见他咬牙切齿,知他所言非虚,皇宫里将会是血雨腥风。 银的死让王规之乱被坐实,旭提出的杀一儆百,以王规震慑其他豪族的计划已然成功。尧下一步就是要迁都,将首都由松岳(今开城)迁往西京(今平壤),这件事又是交给了旭策划。 因为银是以谋逆定罪,不得入王室陵寝,郁和贞偷偷将银和顺德埋在了王宫外的小树林。在得知昭有夺位之心后,郁、贞和崔知梦都支持这一决定。朴修敬则有顾虑,欲夺王位之人必须放弃一切。当年太祖王建就放弃了吴尚宫,那昭是否有决心放弃解树,朴将军可不敢确定。 为了表明决心,昭在深夜约解树见面。他责怪解树未将银的下落告诉他,才导致银的不幸。以这样的理由,斩断了他与解树的情丝。解树不愿相信昭会离开她,可看着昭离去的身影,她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次日天德殿上,昭因斩杀逆贼银及其夫人而得到王的奖赏,赐松岳万亩田产及私邸。同时尧还将督建新都西京的任务交给了昭,以示信任。在这个时候越是赏赐,越会引起其他人的误会。这种挑拨离间之计,只有旭能想得出来。 出得殿来,朴修敬和其他大臣对昭冷言冷语,一脸鄙夷之色。昭忍辱负重,没有出声反驳。但贞却忍不了,他主动向王提出巡边,不愿再呆在王宫。尧出于好意,本想派他去辎重部队,却被贞断然拒绝。在临走前,贞将从银身上拔下的箭杆放在殿前,让尧恼怒不已。 昭不告而别,去了西京。春去秋来,解树不觉等了他两年。定宗三年的一天,解树看到身穿甲胄的贞到了茶美院。这两年多里,贞一直镇守边境,脸上添了不少沧桑。久别重逢,一杯香茶几句问候,让贞心里温暖了许多。 在茶美院,贞遇到了郁和虞姬。虞姬此时已经是教坊的最高尚宫,几乎与解树平起平坐。郁对她仍是痴情不改。从郁的口中,解树才知道昭也回到了松岳,心中又多了几分失望。而这两年里,定宗尧并没能好好享受至高无上的生活,杀兄弑弟的罪恶感困扰着他,终日在神佛前供奉,祈求心安。太后刘氏一直要求立贞为王太弟,以后继承王位。她的本意是不希望王位被十三王子郁得到,可在尧听来却变成母亲盼他早日升天。尧进而觉得是贞想要争抢王位,他那双眼中凶狠的眼神,让刘氏都不寒而栗。 昭返回松岳,是因为西京的建造了发生事故,压死了几名工匠。而且物质缺乏,人手不足,工程进度拖延严重。在昭汇报过程中,解树带着宫女面无表情的进殿奉茶,似乎对昭无动于衷。可当尧愤怒的将茶杯摔在昭身上时,她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和关切之色。尧一把紧握住解树的手腕,命令昭无论如何必须按期完成西京的建设。 看着解树痛苦的神情,昭下跪请罪,却并未领旨答应加快西京的建造速度。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尧觉得解树已经不再是能拴住他的绳索,可尧并没有轻易相信。当内心不安的昭与解树在曾经的约会地点不期而遇时,尧出手了。在垣的怂恿下,尧再次举起手中的弓箭,这次瞄准的是解树的后背。昭发现尧的举动,不及多想抱着解树避开暗箭,一片真情表露无疑。尧和垣的脸上,显出一丝冷笑。 贞将返回到边境,出于试探,尧让贞提出希望得到的赏赐。尧不假思索请求赐婚,对方就是茶美院的解尚宫。而这时,解树通过郁秘密找到了昭。昭在救解树时,胳膊被箭划伤,有感染的迹象。解树为他敷上亲手调制的草药,才让昭转危为安。 解树此番冒着生命危险,出宫见昭,就是为了知道昭的心里是否初心依旧。昭深情的抱着解树,一切尽在不言中。在此后的几天里,两情相悦,直到崔知梦来汇报重要消息。女真族进贡,崔知梦故意选在晴天打雷的时候让使节晋见,不想使节被雷劈死,炒焦的尸体让本就精神不济的尧当场晕厥,卧床不起。崔知梦认为现在是举事造反的最佳时机。 解树害怕吴尚宫的感情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想劝昭放弃王位。但经历过之前的事,昭明白要停止兄弟相残,只有得到王权一途。所以他必须取代尧,坐上代表至高权力的王位。 第17集 - 光宗继位 昭可能没想到,他在城墙中掺杂石子,拖延迁都日期的作法,被虞姬告发。虞姬甘心充当尧的走狗,成为尧的耳目,是为了保护后百济人民不受苛政之苦。但尧仍违背诺言,将衣食无着的后百济难民发配到西京做苦力。因为尧对虞姬的弱点非常清楚,虞姬绝对不希望郁发现她是王的一条狗。 昭开始了自己夺权计划。当晚,昭和郁、崔知梦蒙面潜入寝宫,假装银的冤魂寻仇。本就心力交瘁的尧连惊带怕,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第二天,当旭发现神志不清的尧时,一边命人找太医,一面盘算着借机夺取王位。 解树心里清楚今天会发生什么事。那晚她没有阻止昭的行动,就是知道昭始终会成为高丽历史上的光宗。她只请求昭答应,登基后不要残杀兄弟手足。因此解树特意吩咐宫女不要出茶美院,即使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只要呆在茶美院就不会有事。 但解树接到旨意上茶时,她的心里也是一惊。当她在尧身边奉茶时,紧张的神情引起了尧的怀疑。尧的精神几近崩溃,为了替自己开脱,将所有罪过都归罪于解树帮昭掩盖了伤疤。以他的想法,解树应当死罪。这时宫外喊杀声震天,太后刘氏慌慌张张进入寝宫。昭带着大队人马进攻王宫,意图谋反。为了不让王位落入昭之手,刘氏抓起纸笔让尧禅位给弟弟贞。 尧万万没想到,自己仅登基三年,就落得和大哥武一个下场,要被逼禅位。母亲的虚荣、绝情更是让他失望。此时的尧才体会到昭被家人抛弃的感受,心中的悲愤让他无所顾忌,命人将母亲刘氏赶出寝宫。为了保命,他草草写下禅位诏书想交给解树。但虚弱的身体还是没有让他如愿,第三代王定宗尧在又惊又怕中一命呜呼。 因为有朴修敬大将军的支持,昭兵强马壮,王宫的守备军只能勉强抵抗。昭正要发起最后总攻时,突然宫门大开,莲花翁主走了出来。她带领所有王宫守备军投降。 通行无阻的昭冲进寝宫,看到解树惊恐的坐在地上,旁边躺着早已气绝的尧。他从尧的手中取出诏书,看过后撕毁,里面的内容再无人知晓。这时候刘氏、崔知梦等人也冲进了寝宫。正在大家看到尧的尸体,不知所措时,解树翻身跪倒,叩拜新王昭,三呼万岁。昭借此宣布,尧已禅位,他是高丽新王。除了刘氏,其他人都当即跪倒,拜见新王。 不久后,昭登基,成为高丽第四代王光宗。曾想借定宗病危,前往西京寻求叔父王式廉帮助的旭,终是晚了一步。他想不到妹妹莲花会打开宫门,协助昭夺取王位,而且还是得到了母亲皇甫氏的支持。黄州皇甫氏家族将着力培养王后人选,而不是王。旭机关算尽,还是被家族抛弃。 自女儿顺德死后,朴修敬一直谨小慎微,防止外人怀疑他与昭有反意。如今事成,他也不想再呆在王宫这个伤心地,恳请告老还乡。昭想挽留,怎奈朴将军去意已决。幸好还有解树留在他的身边,已脱去宫女服饰换上华丽宫装的解树想尽力帮助昭成为贤明君王。 昭主政后,第一件事就是终止建设西京的工程,对死难的工匠也给予丰厚抚恤。每天都是很晚才睡,很早就起,勤勉政务。解树身为未来的王后生活起居有宫女服侍,身边总是前呼后拥,反而让她感到不自在。宫里能说上话的,除了昭,还有就是教坊的虞姬。 这一天,太后刘氏突然召见解树。解树此刻仍是尚宫身份,只好到忠州院请安。在忠州院,解树惊讶的发现贞站在刘氏身边。贞拿出从先王寝宫找到的诏书碎片,他们要知道禅位诏书上到底写着谁的名字。昭在登基后曾告诉过解树,诏书上并没有写名字。可这样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反而惹人怀疑,所以他才撕碎了诏书。解树同样也不可能说是份空白诏书,只能回答是传位给昭。这个回答无法让刘氏满意,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传位给昭。 刘氏紧抓着解树的双肩,大声喝问。这时昭冲了进来,吓得刘氏连连倒退,跌坐在凤床上。昭不承认是自己撕毁诏书,只称是尧撕碎并留下遗言。其中的原因,无人知晓。这种死无对证的事,刘氏和贞也无从查证。在刘氏的心中,昭是个偷走王位的小偷,而非她的儿子。她决意利用家族势力,推翻昭,立贞为王。 出了忠州院,昭吩咐没他的允许,解树无须理会任何人的传召。解树还想再说几句话,昭已经转身去了天德殿处理政务,留下无所是从的解树。解树不明白昭的心情,现在各地都在上书,称应由尧的儿子继位。左丞相朴英规更是造谣,称昭篡改遗诏。昭一怒之下,下令凡上奏者一律以谋逆罪处斩,尧去世当天寝宫内所有守卫宫女全部处死,试图追查此事者同样死罪。 朴英规得知王命后躲在教坊,伺机东山再起。虞姬不愿趟这个混水,哪想到朴英规以虞姬受尧之命监视昭和郁为把柄相威胁。虞姬怕事情败露,情急之中拔出银妆刀杀死了朴英规。郁则在准备与虞姬成婚,但在此之前需要虞姬成为另一家豪门的养女。在松岳,后百济的身份并不件光彩的事。 在为自己婚事着想的不只郁,还有彩玲。她一直爱恋着九王子垣,所以才会帮助旭和垣在武的浴汤中放水银。昭登基大赦,彩玲在宫女还俗之列。她假意不舍解树,愿留在茶美院,实则是继续为垣卖力。解树不明真相,答应为她求请留在宫中。 当天晚上,解树正要返回寝宫,正遇到打算出宫的旭。直到现在,旭仍无法放下解树。他不明白,解树为什么认准昭会成为王,而他就不能。其中的原因解树无法说明,只能用命运解释,希望旭能放下贪念,顺应自然。但这反而激起了旭心中的愤怒,他要辅佐莲花当王后,夺走解树的位置。 为了能在大婚后生育子嗣,太医到宫中为解树检查身体。情况并不容乐观,除了以前受刑的膝盖久积寒气可能致残外,还因长期劳累担忧,心病致体病,可能只有十年寿命。解树不信这个邪,她要开始保养身体进行健康管理,为了昭为了自己,都要活得长久。 但有一个问题,解树没有想到,那就是成为王后所需要的资本。贞虽然不满解树站在昭的一边,但他还是好心的提醒解树,王后的作用是利用本家的力量巩固王的权力。这就是太祖王建舍弃吴尚宫,与其他女子成婚的原因。即使解树能与昭成婚,也只会成为众多嫔妃中的一个。假如解树厌倦这样的生活,贞愿意想办法帮她离开王宫。 几天后天德殿上,昭的面前只有崔知梦和垣,其他大臣皆拒绝上朝。旭代表众大臣上殿提出条件,第一王军首领应由众大臣投票决定,第二各地征收谷物的交通要地由地方豪族管理。只有满意这两项,众大臣才会上朝。这无异于让昭交出军事和财政大权,剪除昭的双翼。而旭话风一转,愿以黄州皇甫氏族之力辅佐新王,这势必要昭迎娶莲花为王后。 昭不愿意就此屈服,他不会因为受到豪族的压力就抛弃解树。但旭提醒了他另一件事,解树为逃避与太祖的婚约而割腕,身上有伤疤的女子不允许成为王的伴侣。这一条,昭和解树恐怕无法逃避。 第18集 - 流逝的感情 莲花对自己当上王后胸有成竹。当前忠州刘氏家族对昭掌权本就不安,昭取消迁都又让西京的地主不满,松岳当地豪门又欲立尧之子,如果再失去黄州皇甫氏的支持,昭的王位恐怕不保。这些话她讲给了解树,语带傲慢,没把解树放在眼里。不过她也不会介意昭与解树来往,毕竟王后的位置以及日后儿子登上王位才是她的目的。解树感觉到吴尚宫的悲剧正在重演,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与此同时,旭也在天德殿极力劝说昭迎娶莲花。昭从小在狼群中长大,对宫中的规矩并不看重,为了区区一道伤疤就放弃解树,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解树与昭一起用膳时,两人心里都在想着这件事,默然无语。 第二天,昭仍是面对着空空荡荡的朝堂,偶有大臣进殿,也只是劝说昭与皇甫家族联姻。连太后皇甫氏都亲自上殿晋言,如不尽早联姻,忠州刘氏就会将高丽拖入战乱之中。此外她还拿出一本书簿,里面是解树记录的笔记,写的都是现代韩文,无人认识。皇甫氏以此为名,认定解树来历不明,行事诡异,不能成为王后。可不论他人如何劝说,昭都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娶解树。 解树回到茶美院,给彩玲带去好消息,王已恩准彩玲留在宫中。这时崔知梦求见,他带着解树来到瞻星台,这里曾经是各王子学习的地方,也曾热闹过。可现在冷冷清清,物是人非。他恳请解树,为了高丽的安危放弃与昭的婚姻。既然昭不愿放手,就只能请解树离开,断了昭的念想。解树也想坚持,但如果昭的王位不稳,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被杀的王子会是谁。 今天晚上是傩礼夜,太祖时期保持的典礼早已废除。解树拉着昭私自出宫,观赏街上的花灯。想起当年傻呼呼的追赶昭以致落入险境,恍若隔世。昭也想不起当初为什么会被解树吸引,他只知道现在想和解树在一起。但解树拒绝了,今晚和昭重温当年的事情,就是想让昭放弃自己的执着。曾经共同渡过风风雨雨,解树不会在乎王后的身份,她愿意像吴尚宫一样,在背后默默支持着坐在王位上的昭。 不久后,莲花如愿与昭大婚,登上梦寐以求的王后宝座。解树在路上偶遇从边境赶回王宫观礼的贞。贞很想带着解树离开松岳,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双宿双飞,可解树舍不得离开昭。昭同样离不开解树,新婚当晚也未留宿在王后的寝宫。 一场风波总算因王的大婚而风平浪静,众大臣返回天德殿议事。昭决定改年号为光德,旭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同时请求负责发放供米一事。这分明是想插手财政,出乎崔知梦和郁的意料,昭当场批准。另外昭宣布,贞有蓄意谋反之罪,令剥夺其地位及特权,遣返原籍忠州,不得再回松岳。这样做不仅让刘氏家族没了兵权,同样让太后刘氏痛不欲生。刘氏失去了尧,又要与贞分别,昭就是要看到她忍受生离死别的煎熬。解树本想进宫求情,却被郁和虞姬劝阻,这已经不仅仅是兄弟之争,稍有不慎就会引火上身,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正如昭所愿,太后刘氏一病不起。病榻上,刘氏只想见贞,可来请安的却是昭和莲花。昭下令,从今天开始都由他亲自服侍母亲,其他人不得擅入。连莲花都不敢相信,昭会对自己母亲如此狠毒。 太后眼见身体逐渐衰弱,解树于心不忍送信到忠州。贞得知母亲病危,不顾王命返回松岳欲闯宫见母,被侍卫拦下。此时,昭面对解树的求情也无动于衷。贞站在天德殿外数日,求见均未获准。宫内的刘氏也是滴水未进,带着对贞的思念和对昭的悔恨离世。在解树的恳求下,贞才进宫见了母亲最后一面。随即便被昭遣回忠州,连母亲的后事都不许参加。但也因为解树替贞求情,昭开始疏远她。在昭的眼里,为贞求情就是一种背叛。 处理完母亲的丧事后,昭即而开始追查毒杀武一事。彩玲曾是旭私邸婢女,被旭和垣安排进茶美院,以及之后诬陷王规作乱杀害银等事,昭都查得一清二楚。垣为了自保,将所有事都推到了旭和尧的身上,正合了昭之意。 彩玲被罚乱杖刑。等解树得到消息赶到时,彩玲已被杖毙,没了气息。看到彩玲血肉模糊的尸体,解树支撑不住,晕倒在地。当她醒来时,只看到昭站在榻边。对着昭,解树大声喝问。当昭告诉她,彩玲一直在监视解树,将她所有事情向垣汇报,还偷出书薄交给太后。连下毒杀害惠宗武,泄露银从密道逃跑以及昭大婚受阻等事,彩玲都有参与。解树再细想彩玲平时的行为,似乎都印证了昭的话。可从内心里,解树仍无法责怪被她视为妹妹的彩玲,要怪只能怪这残酷的宫廷斗争。 在昭离开后,解树发现一份彩玲写下的血书。里面讲述了她是如何遇见垣并心生爱慕,以致走火入魔,做下大逆不道之事。这份为爱而付出的痴情,也许只有解树才能体会到。现在解树对宫中的生活已然厌倦,希望贞能遵守承诺,带她离开王宫。 而昭要对旭进行报复,既然莲花想当王后并生儿育女,那就必须舍弃哥哥旭和家族。只有这样,昭才会让莲花生下的王子做未来的正胤。 第19集 - 感情决裂 因为彩玲的事,解树无法原谅昭。即使彩玲是垣安排的内线,也不能改变解树与她情同姐妹的感情。对冷酷的王宫生活,解树已经厌倦,但昭冷冷的拒绝了她出宫的要求。如今的解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解树,昭也不再是以前的昭。曾经的同舟共济、生死相守已经荡然无存,只有王对宫女的旨意。 次日解树收拾出自己所有的财物,拜托崔知梦送给彩玲的家人。就算王因此震怒,她也无所畏惧。这时九王子垣与几名大臣走了进来,看到他对彩玲的死泰然处之,解树更是为彩玲不值,决心要为彩玲讨个公道。 昭从崔知梦处听说垣对解树态度骄横,随即召见了解树,要为她颁发敕牒,地位仅次于王后,纳入后宫。待生下王子,便册封为二王后。解树想婉拒,可昭的态度坚决,不留丝毫商量的余地。 昭最近宣布要通读《贞观政要》。这部历代王侯奉为经典的书籍,对昭来说苦涩难懂。旭想不明白王的用意,怀疑其中暗藏阴谋。为此旭打算献上一只雄鹰,试探昭的心意。而垣对此不屑一顾,觉得当务之急应当是伺机铲除郁,斩断昭的左膀右臂。 于是,针对郁的阴谋开始了。几名后百济奴婢因逃跑被当街斩杀,暴尸街头。部分后百济人因此发生暴动,冲击各地豪族庄园,双方都有死伤。旭在朝上奏请王出动王军镇压,以保护豪族的利益,维护国家根本。迫于无奈,昭只能同意,但要求使用木制刀剑避免伤亡。这时旭提议由郁领兵,以澄清外界对郁被百济女子操纵的怀疑。 让手无缚鸡之力的郁领兵打仗,昭做不了这个决定。他甚至想御驾亲征,可崔知梦一再劝他收敛锋芒,以免豪族起戒心。让他读《贞观政要》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所以郁还是主动请缨,愿出征为昭镇压暴乱。 在出兵镇压的同时,昭颁下诏书,对参与暴动的百济人会明察是非,希望其他百济遗民不要从众。对交税赎还的百济奴婢,亦视为高丽百姓。但这并没有平息暴动。贞放心不下,再次违反王命回到松岳,亲自为郁披上甲胄。郁正好借这个机会说出解树的心意,愿意和贞离开王宫。贞听后,便匆匆离开。 大军正要出发,突然城头垂下一条白布,上书“三韩一统”(高丽、百济、新罗统一)。虞姬一身素缟站在城头,纵身跃下,以自己的死让百济归入高丽,百济遗民不再有复国之念。郁抱着虞姬的尸身,从此天人永隔的痛苦,让他悲痛欲绝。 悲痛之余,郁想起昭向天下公布的那份诏书。很明显昭与虞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才会有这份诏书。当郁进天德殿质问时,昭才承认是虞姬自愿救郁于水火,这才与她达成协议。只是昭没想到,虞姬是以这种方式结束动乱。事已至此,郁心灰意冷,郑重的叩拜过昭后转身离去,不愿再参与王宫之事。 昭失去了郁,就更加需要莲花的帮助。莲花为了坐上太后之位,也决定放弃亲哥哥旭和家族利益。在这样的动机驱使下,昭和莲花才真正有了夫妻之实。 几天后,旭上朝晋献蒙古猎鹰海东青。看似一团和气的兄弟,在掀开罩在鹰笼上的遮布后,就马上反目。鹰笼里居然是只死鹰,昭当即大怒。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手足无措,吓得匍匐在地上连称冤枉。不论他如何求饶,旭仍冷笑着下令以谋逆罪处死。 皇甫氏得知后,连忙去见女儿莲花。可这件事本就是莲花在背后支持,黄州豪族也已经达成默契,旭必须死。皇甫氏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旭的妹妹。 倒是解树为了救旭,赶到天德殿,跪在昭面前为旭求情。解树的膝盖一直未愈,现在为了旭下跪,让昭心里无法接受。解树知道,是昭暗中命人杀死猎鹰,嫁祸旭。昭没有否认,也愿意饶旭死罪。不过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罚终身不得出家门一步。这是他阴谋害死武和银,逼走郁的代价。想着今后旭呆在家中生不如死,昭感觉到了复仇的快感。 就在解树沮丧时,莲花来到了茶美院。她此来是要让解树明白,旭的改变并非因为其他人,而是因为解树曾警示旭当心昭。时常暗示昭会登上王位,潜移默化中,让心系解树的旭慢慢走向昭的对立面。解树这时想起尧在临终前,也指责她遮盖住昭的伤疤,才引发尧弑兄夺位。她不由得怀疑,是否因为她干扰了历史,才导致了这些悲剧。此后每每想起这些事,解树的心口就觉得阵阵绞痛。 贞急匆匆与郁分别后,赶回了忠州原籍,随即又返回松岳进宫见驾。这次他拿着先王尧的遗诏,内容是赐解树与十四王子贞成婚。昭不屑的丢在地上,拒绝了贞的要求。贞早有准备,事先已经告知了其他臣僚,让昭无从隐瞒此事。昭本想以逃离原籍处死贞,但当他听到解树自愿嫁予贞,就不得不暂时作罢。他不想冒失行事,让他与解树之间的关系再受挫折。 可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解树打破。解树承认愿意与贞成婚。如此一来,昭如果违抗先王遗诏,势必会引起他人非议,甚至在继位的事情上再生事端。可昭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许解树离开。这逼得刚坐上王后之位的莲花,不得不再次求哥哥相助。 在莲花的再三恳求后,昭同意召见旭。当听到旭与解树有婚约时,昭横眉怒视。旭面对王的怒火无动于衷,一字一句的说出解树在与太祖成婚前就已经是旭的人。昭好像明白了解树为什么要替旭求情,他再次去找解树时,解树也没有否认。先是先王遗诏,再是旭的婚约,昭真的愤怒了,不想再见到屡次“欺骗”他的解树。 解树奉先王遗诏前往忠州,下嫁贞。出宫时,除了郁,旭违反王命也到宫门前送别。旭没想过挽留解树,只是希望她走得彻彻底底,不要再有留恋。忘记这里的一切,全心奔向未来,这才是解树应该得到的生活。 第20集 - 大结局:未尽的爱情 解树如期抵达了忠州,贞早已在门口等候。可每每看到贞,解树又会想起昭。王已下了旨意,不许举行成亲仪式,但这也阻止不了贞举办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庆祝仪式。贞并不会趁机占有解树,他答应过昭,与解树只是形式夫妻。之后解树住在这里,可以把贞当成朋友。 虽说如此,可贞知道王的眼线就在周围刺探。他有时也会故意与解树表现出亲密的样子,好让那些眼线有内容汇报。能让昭气上一气,也是好的。宫中的太医奉命前来,一是为查看解树的病情,二是观察解树与贞的生活。这次太医诊脉,发现解树已怀有身孕。解树身体本就气虚,有了孩子就更加严重。如果坚持生下孩子,可能会危及生命。听到解树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生下孩子,贞急得无所是从,命令太医暂时留在忠州不得返京。贞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昭的,可如果消息传到昭的耳朵里,恐怕会让昭疑心,到时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 一直牵挂解树的昭,在接到眼线的情报后,秘密前往忠州贞的府邸。他看到解树坐在园子里,突然胸口疼痛,贞冲过来抱起解树回房间。昭多希望此时抱着解树的人能是自己,可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心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抱里痛苦不已,他却爱莫能助。 为了照顾解树,贞把自己的床榻搬到了解树的房间,彻夜服侍。在外人看来这是夫妻之间很正常的事,可解树总感觉不安。闲着无聊时,两人就会说起曾经的往事。一想到以前做的傻事,两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像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可说笑声传到屋外,昭听在耳朵里,心中更加恼怒。回到松岳后,昭下令不许再汇报解树与贞的事情,他不再想知道。 其实解树心中时刻想念着昭,写字、作画的时候都感觉昭就坐在身边。可每次回过神来,心中又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失落。 6个月后,孩子出生,是个健康的女婴。贞命令接生婆必须对外称孩子夭折,让奶妈也必须保守秘密。此刻的解树,因生产累得气若游丝。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将早已写下的书信交给贞,希望他能派人尽快交到昭的手上。哪知昭接到忠州来信,根本没有拆封,随手就丢进了成堆的奏折中,连贞派来的使者都不愿接见。 解树的身体越来越弱,等待的回信却迟迟未到。她担心昭仍在记恨于她,想请贞派人前往,详细禀告。贞明明早已派人,可为了安慰解树,只好连连答应,生怕解树再受打击。为了让解树放松心情,贞还请来了最好的曲乐团。此时的解树虚弱得无力坐稳,贞在一旁扶着才能坐在长椅上。曲乐团所唱的,正是当年银生日时,解树献上的生日歌。听着熟悉的歌曲,解树眼前又出现了武、银的身影,又看到了以前的旭和戴着面具的昭。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请贞照顾好孩子,不能让孩子再进王宫。而对昭,她也不再抱有见最后一面的希望。解树只想永远闭上双眼,忘记所有这一切。 解树的死讯传进了王宫,昭这才知道解树曾写过多次书信。他从奏折里翻出被掩盖多日的书信,在贞写的信封里,是解树的亲笔书信。看着解树的笔迹,读着她饱含思念的语句,昭忍不住泪如雨下。他骑上快马,不顾一切的冲向忠州,可见到的只是解树的骨灰坛。 昭抱着解树的骨灰坛,来到每一个他们曾去过的地方,想着解树说的每一句话。他想起解树仍有一个愿望未曾实现,为彩玲讨回公道。昭下令,命垣服毒自尽。郁奉命监督,并将彩玲的血书交给垣,让他能走得安心。 几年后,到了王子伷的生辰。为了伷,昭能杀了所有子侄,为他扫清王位前的障碍。可昭却不愿意在生日时,见一下自己的儿子。因为昭很清楚,这个孩子同样是王位的竞争者,总有一天会对他不利。从始自终,昭都在提防着王后莲花和她的儿子伷,也始终没有忘记提倡人人平等的解树。因此,高丽在公元956年颁布了《奴婢按检法》,让奴婢有机会成为良民。这项国策让高丽的社会秩序走向正道,也大大提高了人民的生活,同时还达到了削弱豪族力量的目的。 一天,正在思念解树的昭被一个小女孩撞到。从她的面容上昭依稀看到解树的影子,可孩子却跑向不远处的一个男子。昭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贞。今天是解树的忌日,贞这才带着解树的女儿,违命来到王宫。贞正要抱着孩子离开,昭却看到孩子头上插着的发簪,正是他当年送给解树的。听到昭下令将孩子留在宫中,贞跪在地上,拼死要遵守解树遗愿,不能让孩子生活在宫中。那种可怕孤单的感觉,不能让孩子再次经历。昭没有怪罪,而是免除了贞的惩罚,恩准他时常返回松岳王宫。 解树不希望孩子生活在王宫中,皇甫氏却千方百计的要将旭的孩子送进宫,成为王子伷的玩伴。旭不想孩子再涉足王室,可历史并没有让他如愿。其子王治在景宗伷之后,成为高丽第六代王成宗。他本人也被追封为戴宗,在死后圆了登上王位的梦想。 郁忘不了虞姬,不愿成婚,仍旧在教坊为歌舞女弹奏。在八哥的私邸中,郁无意中看到了八哥的女儿福顺,身上佩戴着镇墓兽挂坠。这让他想到虞姬也曾自称福顺,同样佩戴着这样的挂坠。如果真有转世投胎,虞姬也应当这么大了。想到这,郁再望向福顺时,福顺已经远远跑开,让郁感到一阵惆怅。 崔知梦对太祖王建怀有无比崇敬之情。在完成太祖遗命辅佐昭坐准王位后,他选择离开王宫,云游四方。临走前,他提醒昭,解树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要再怀念一个难以触及的人。 日蚀再次发生,夏珍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脸上仍挂着泪水。所有的一切就像一个梦,不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梦中那个让自己牵挂、脸上有疤的男人到底是谁。溺水的夏珍,在失去意识一年后才清醒,当时被视为医学界的奇迹。可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夏珍都被这个奇怪的梦困扰,每天都是在泪水中醒来。 白天上班时,突然有个怪人走过来。对夏珍的姓氏高,很感兴趣。来人有意说出高的姓氏,起源于高丽时期的解氏。夏珍不明白客人的用意,只能随口敷衍,介绍几件公司新推出的化妆品。可客人的话,让她慢慢想起梦中的一些细节,心中不免产生慌乱。 来人正是高丽时期的崔知梦,在他的暗示下,夏珍在博物馆里看着挂在墙上一幅幅画作,回忆起其中的含义。从傩礼,到祈雨祭,到光宗继位,那遥远的历史夏珍却感同身受。当她看到昭的画像时,终于想了起来,这些不是梦。那个让她夜夜流泪的人,就是一千年前的光宗王昭。在画像下的历史评价里,昭是位血腥肃清异己的君王,但治国开明,仍不失为圣君。 看到这,夏珍又忍不住流下眼泪。为自己将昭孤独的留在一千年前,悔恨不已。她真心希望,在将来的某个时刻,能与昭再次相遇,继续千年前那段未尽的爱情。